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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对手是当朝长平长公主殿下,那些人在跟她比试的时候,难免有所顾虑;三来,赢了她就得当驸马,这谁还敢赢……听闻,上一个在比武招亲赢得魁首的“驸马”挨了五十大板。
烈风呼啸而过,段云岫将长枪立在地上,站地纹丝不动,唯有她长长的发梢在风中飞扬。
“怎么,都没拿出看家本事?”段云岫冷冷地看着那些刚刚被她打败的士兵。那些人刚比试输了,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地低着头。
“还是说,驸马这个彩头,你们都瞧不上?”段云岫问道。
一群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搭话。
段云岫失了耐心,不由皱眉催促:“回话!”
一名胆子稍大一些的岭南军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末将不敢!末将确实不敌殿下。”
段云岫心里烦躁无比,呵斥一句:“都滚去加练一个时辰!”
那些岭南军如遇大赦一般纷纷跑去加练了。
段云岫吩咐副将再去挑人,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大晟长公主,连个驸马都找不到。
副将却十分为难地道:“营中武功高强的弟兄们,都已经败给您了。”
“再去找!岭南军几万人,以前跟西越军打仗不是跟切瓜一样么?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打的?”
“殿下武功高强,弟兄们确实不敌……”
“是么?”段云岫冷笑一声,“岭南军没有,那就给我从燕梧军里找!”
让段明烛取消比武招亲,那就从他的燕梧军里赔一个驸马给她。
“……是,卑职这就去办!”
回了军帐之后,她洗了一把脸,正准备修整一番,继续去单挑,却听见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段云岫以为副将又回来了,于是毫无耐性地道:“不是让你去挑人了吗?你又回来作甚?”
门口那人却没有说话。
“怎么,难不成燕梧军也挑不出一个能打的?”
段云岫拿布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身后那人还没有说话,她不由蹙眉回头看去。待她逆着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她不由面色一变。
来者面容清隽,眉轻且淡,唇上少了几分血色,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此时,他正逆光站在门口,稍显局促,手绞紧了衣袖。
“……殿下闹够了没有?”
第76章 恨难言(七)
段云岫看见来者,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想把副将叫来问问为什么有人来了不通传,这京郊大营的中军帐难道是谁都可以进的不成。
可是她转念一想,兵部尚书统管整个大晟的军事,不仅分管各地驻军的军需,还有军队调动以及武官任命的权力。楚酌想进京郊大营,没人敢拦。
“你来干什么?”段云岫随手把布巾扔到脸盆里,神情间满是戒备。
楚酌看着她鬓角的头发湿了些许,便知道她刚跟人打完架。今日下朝,他偶闻兵部同僚提起,长平长公主在军营里连续三日跟人比武,以驸马作为彩头,然而三天过去了,却无一人拿到这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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