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 / 2)
今晚十楼有演出,她还要过来帮忙。
菲姐安排的,也是让她熟悉熟悉演出流程。
这段日子,庄灿和舞团里的妹子倒是打得火热。
她本来就是自来熟,还是个颜控,这么多的漂亮妹子围在她身边,她哪里还把持得住自己呢?
她一过来,后台就变得热闹不少,尤其她这张没个把门的嘴,说出来的话,有时候比男人还流氓。
常常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就把人家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这些妹子,在外也算个个身经百战了,可若真是纯情起来,那是比真的还真。
庄灿觉得有意思得很。
等演出开始,她也累的够呛,但是菲姐让她把衣架上的衣服收拾了,她也不好偷懒。
正收拾着,沈夏就来了。
身后还跟着个靳朝安。
“灿灿。”沈夏在门口止步,眼神略微打量了一下后台的布置,微微蹙起了眉头。
满屋子的风尘,她不喜欢。
庄灿倒是不意外,潦草看了沈夏一眼,手里还拎着件性感抹胸,“二姐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说完又看了沈夏身后的靳朝安一眼,他个子高,庄灿看他,都得扬一下头。
庄灿一看见他,就想起自己这一周受的罪,恨不得当场给他按地上来两拳。
靳朝安看出她眼里的小刀,直接无视,他俯身在沈夏耳边,贴心温柔道,“进去说吧。”
“好。”沈夏抬脚进来。
庄灿:?后台是你家?
沈夏进来以后,靳朝安也非常主动地跟了进来,还顺手把门关了,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这里是女更衣室?
庄灿:heitui!真不要脸
靳朝安淡定自若地走到椅子旁,把挂在扶手上的一件文胸用一根手指挑了起来,随即丢到对面的化妆桌上。
还从桌子上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
沈夏回头看了他一眼,靳朝安翘起二郎腿,“你聊你的,不用管我。”
沈夏点了点头。
又回过头来看庄灿。
“灿灿,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缺钱你可以和我说,如果你不想告诉爸爸,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庄灿倒是没回复她的问题,她上下扫了她一眼,笑了笑,声音朗朗的,“二姐是怎么找到我的呀?按说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像姐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名媛千金,应该是绝对不会来的吧?”
沈夏听言,竟然有些羞愧,想到上次,确实是她主动要求过来放松的,她也确实没有守好作为名门淑女的本分。
沈夏眼神躲闪,声音也有些发虚,“这个,你这个你不必知道,是我一个朋友——”
“哦我知道啦,”庄灿笑着打断,“一定是姐夫带二姐来的吧?不然姐夫怎么进出后台如此轻车熟路?想来姐夫一定是云歌的熟客吧?”
靳朝安看着手里的杂志,架在鼻梁上的镜片稍微反了点光,他随手翻过一页,气定神闲,像是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就是不知道姐夫这身子,总来云歌是否能吃得消。”
沈夏皱了皱眉,“灿灿。”语气像个家长,带了几分制止和责怪。
“二姐,你也是心大,纵容姐夫经常来这种地方消遣,虽然我们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架不住姐夫既多金又颜值高呀,保不齐就把哪个小姑娘的魂儿给勾了去,到时候裤腰带一松,二姐你想哭都没地哭去。”
靳朝安把杂志扔回桌上,起身,对沈夏说,“你们聊,我出去等你。”
一眼也没看庄灿。
但是那脸色,足够说明了一切。
庄灿就很愉快,“姐夫再见。”
沈夏有些自责,但她也不好怪庄灿,她知道庄灿说这些就是为了气她,把她气走,她不能上她的当,“好了,说说你吧,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工作?你若不想,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靳朝安不在,庄灿也不跟她墨迹了,“我喜欢这份工作,我愿意,我开心,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可是你想过爸爸知道会怎么样吗?他会难过,甚至会——”
“会什么?会拿棍子抽我?会扒了我的皮?”
庄灿看着镜子里的沈夏,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那张脸,竟然和她也有五六分相似,沈兴德的基因真是太强大了,她觉得好笑,“你怕不是忘了,我现在姓庄,他姓沈,他想打我,他凭什么?凭他当年对我和我妈的冷血无情?还是凭他如今的脸大如盆?”
“还有,你也姓沈,你同样也没资格管我,我之所以愿意同你说两句话,叫你一声二姐,不过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
沈夏忍着心中悲痛,“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啊?”庄灿耸了耸肩,手一摊,“你不是看到了?”
沈夏终于恍然大悟,她眼中的悲痛更甚,“原来,原来你是为了报复沈家,你来云歌工作,也是为了报复沈家,对吗?”
“下一步呢,你还有什么什么打算?你特地挑在我生日那天回来,就是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爸爸还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对吗?”
“等你的身份在圈内传开后,你又来到云歌工作,特地登台表演,为了就是要爸爸丢人,要沈家丢人,是这样么?”
庄灿真是佩服她的逻辑,不愧是高材生姐姐,她直接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可是灿灿,你以为你真的伤害了爸爸伤害了沈家吗?其实到头来,伤害的只有你自己,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夏激动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她抓着庄灿的胳膊,祈求她,“跟我回去吧,好吗?其实这些年,爸爸一直都很想你们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都知道,我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庄灿好烦,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家长里短,沈兴德想不想她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庄灿看了看表,准备轰人,“演出快结束了,你赶紧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其实你压根不用担心,你总用你自己的想法来感受我,我达不到你的高度和境界,所以在你的眼中,我的生活必然是悲惨的,其实真没有。”
“我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你也别用你的道德准绳来要求我,人和人的道德标准千差万别,而我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你知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吗?说出来,我怕你对人性幻灭,所以我就不说了,总之,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我也不是三岁,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有后果,也是我自己承担,所以呀,二姐你就别再为我操这份心了,多余,当然,你的好意我心领。另外我知道姐夫有点本事,不然这后台外面都是云歌的保镖,一般人肯定进不来,所以你也别总麻烦姐夫了,有时间你们就去约个会,看个电影什么的,也比浪费在我身上强呀。”
沈夏擦了擦眼泪,看她如此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就不再坚持。
庄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哭什么呀?我又没死,来,我们加个微信?????,我可是经常发朋友圈的,你想我了可以随时微我。”
沈夏拿出手机和她加了微信,心里好受了一点点。
庄灿忽然想到一件事,沈夏和靳朝安是好友。
虽说靳朝安从没给她在朋友圈里留言或者点过赞,但是万一呢?
她反正不怕,而且她早晚是要舞上位的,只是时间问题,就是现在还不行。
她点开靳朝安的头像,把朋友圈对他屏蔽了。
庄灿又给沈夏另外建了一个分组。
她的头像是自拍,很温婉的一张照片,背景是海边。
庄灿突然想到在汤加岛的那一夜,她在靳朝安手机里看到的那个紫粉色头像。
那时他演了一出“诈死”骗了所有人,所以一旦给别人发信息,必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庄灿当时,看到他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机收起来。
她本来以为那个头像是沈夏,不过这么看来,也许不是?所以还能是谁,让他冒着计划失败,暴露身份的危险,也想要和她说一句话?或许就是为了让她放心?
庄灿送沈夏出来的时候,靳朝安就站在门旁,一只手弯曲,搭着外套,另一只手垂在身下,指间夹着烟。
他哪也没去,里面的谈话,大概也听了七八成。
他把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后朝沈夏递过手去。
靳朝安看了沈夏脸上的泪痕,紧接着就越过她的身子,朝她身后一脸吊儿郎当的庄灿剐了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狠狠暴打一顿!
沈夏这样,确实像被庄灿欺负了。
沈夏看不到庄灿的表情,庄灿同款刮了靳朝安一眼,比他还狠。
沈夏转过身来还想说什么,庄灿一句也不想听了,“就这样吧,累死了!今天还是周五,我那奇葩客人指定我每周五晚上给他表演一套少林拳,他说他这人从小到大就缺揍,我得赶紧去准备了!”
“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有钱人的癖好真是千奇百怪……”庄灿说着就把门摔上了。
靳朝安送沈夏回了家,又简单安慰了她两句。
已夜深,沈夏留他在客房留宿,他拒绝了。
上车后,让延良原路返回。
“三哥,都这么晚了……”
靳朝安笑了下,“可以,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吓得延良立刻马上猛踩油门。
……
庄灿没想到靳朝安今晚真的会过来,毕竟沈夏哭成那样,他不得好好抚慰抚慰的么?
何况她这一天也是真累,打打嘴炮还行,真要动真格的,她也没那个体力。
依然是23楼的水榭楼阁。
庄灿琢磨,这一层八成被靳朝安长期包下来了。
呵,有钱人。
她好困,没什么精神地盘腿坐在茶台前,打了几个呵欠。
这次倒是好好地泡了壶茶。
靳朝安进来的时候,庄灿正用茶夹烫着杯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也没回头。
洗好杯子,倒上热茶,直接推到了对面。
靳朝安越过她,在对面坐下。
他拿起茶盏品了品,“进步了。”
“那是。”庄灿身子往前凑了凑,一手撑着下巴,弯弯着眼睛,看着他,“我每天在干什么,你不是知道么?”
除了舞蹈课,茶艺课、礼仪课等等一些乱七八糟的课程她样样不落,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个所谓的舞团实际上是为了培养未来的高官情''妇的。
“那我进步这么大,有没有奖励?”
“有。”
庄灿眼睛亮了亮,“什么?”
靳朝安放下茶盏,把外套脱了,叠了叠,就直接放在一边。
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盯着她,“先去给我跳支舞。”不知怎么,庄灿觉得他今天的眼神好像带了点温柔,幻觉?
“我不会。”庄灿也不是故意吊着她,而是她真的不会,“我这周练的都是基本功,光下腰跟劈叉了,还没学舞蹈呢。”
“劈叉晚点再看,”靳朝安的声音似乎带了点诱哄的意思,又说了一遍,“先去给我跳支舞,随便跳一只都行。”
听完第一句话,庄灿心里刚“呸”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了下一句。
靳朝安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庄灿说话,她不禁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两眼。
靳朝安把领带缠了缠,放在一旁的衣服上。
“我不知道跳什么。”
“什么都行,不是会打拳?表演套少林拳也行。”
庄灿:我特么那是打你的。
他看着庄灿,眼睛里是星光点点,“快,乖一点。”
庄灿确定了,这人今天一定不正常。
刚刚还在十楼瞪着她恨不得剐了她呢?这么一会儿就转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灿起身,去身后的小舞台那,也没开灯光设备,就是简单抻了抻胳膊踢了踢腿。
有点像小学生的广播体操。
敷衍又滑稽。
靳朝安竟然笑了。
庄灿吓得直接罢工。
她跳下舞台,甩了甩头发,“不跳了不跳了。”
靳朝安的笑依然浅浅挂在唇角,他朝庄灿张开双臂。
“你开心了?”庄灿坐进他怀里,仰头搂着他的脖子。
她刚刚也有故意逗他的成分,所以,虽然看着敷衍笨拙,但实际是她的有心为之,就像小丑演员故意扮丑一样,还是挺累的。
鼻尖上都冒了细细的汗珠儿。
靳朝安低头舔了舔,“嗯。”随即又吻上她的唇。
有点咸咸的,庄灿回应。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温柔的接吻。
“那我大不大方?你特地带着二姐来气我,我还这么乖。”
“嗯。”说完,他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所以奖励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靳朝安亲了亲她的眼,直接把她抱进了房间。
这一晚,靳朝安留下过夜。
靳朝安的奖励直接让庄灿魂都没了,是以这一晚,她睡得昏昏沉沉,连靳朝安半夜走了都没有发现。
……
作者有话说:
话筒:难得温柔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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