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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第142章 藏宝图源头,公平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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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光城是辽州最大的城池,往来商旅不少,集市热闹繁华。

陆见微和裴知在客栈落脚后,一起离开房间。

前者往东,后者往西。

陆见微是要去城东“联系师门”,让“师门”给她提供各类零食和物件。裴知则是去玄镜司获取最近传来的消息。

酉时初,两人回到客栈。

陆见微“收获颇丰”,直接雇了一辆车,载回大大小小的包袱。

这些都是她为换取沼泽信息准备的东西。

就算白云村的人还没告诉她,她也能想象到沼泽里的情况。

七步沼泽是森林沼泽,武者可以借树木使用轻功,避开森林里可能存在的危险。

但若真这么容易,跑去采摘地莲的人定会如过江之鲫。

陆见微猜测,地莲生长的沼泽旁,应该没有可以借力的树木,即便成功避开森林里的危机,也难以渡过沼泽地,抑或是,采摘地莲的过程中会遇到足以致命的危险。

白云村的人能成功摘取地莲,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

这种秘法他们不会告诉外人。

武技能换到的,应该只是一些表面的信息,想要拿到详细的情报,必须换一种方式。

陆见微要么不闯沼泽,要么就做足准备。

两人携手进了房间。

陆见微坐下问:“玄镜司有什么新消息?”

“闲云山庄的案子已经查清,刑部尚书闻端落马,其余相关人员也都入狱。”裴知回道,“他们的罪行远不止这些。”

陆见微:“并不意外。”

“白鹤山庄藏宝图的泄露,的确与闻端有关。”

“他怎么知道的?”

裴知:“他的供词是,一次聚会上,偶然听到两个书吏闲谈,提及前朝凉王修建陵墓活埋工匠一事。”

“就这?”

“就这。”裴知笑了笑,“人的贪欲永无止境,闻端极好钱财,听闻墓葬一事,便动了心思。”

陆见微不解:“他又是如何知晓白鹤山庄留有藏宝图的?”

“他秘密着人去找凉王墓,宋闲听命于他,便四处打听,一次酒酣之时,他与好友岳庄主提及此事,发现岳庄主对此讳莫如深才心生怀疑。他们有心去查,探知到岳家的经历并非难事。”

“一场随意的闲谈,便令白鹤山庄惨遭浩劫,听上去似曾相识。”陆见微凝眉,“梅九疑喜欢看热闹,伏济便掀起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吸引梅九疑现身。”

裴知会意:“我让人查了聚会的名单,‘梅思贤’的确在列。但只是几句话,无法证明什么。”

生出恶意的是闻端,与闲谈的书吏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如此。”陆见微不由轻叹,“梅九疑说,人由善转恶是常态,他试过很多人,无一例外。闻端素有清名,铁面无私,梅九疑便用宝藏故意试探他。”

白鹤山庄的悲剧,再次证实了他所谓的善恶理论。

从明镜高悬的青天,到锒铛入狱的囚犯,闻端的表现堪称完美。

但闻端本来就立身不正,私藏财物,娇养美妾,算不得由善变恶,最多算是因为藏宝图案终于暴露出真面目罢了。

“梁上君也回京了。”裴知说。

陆见微:“他如何?”

之前小客跟她提过,梁上君留下一封信就悄悄离开客栈,原来是去了京城。

“他去天牢探望闻端,与他交谈一炷香时间,便离开京城,返回丰州。”

“说了什么?”

“关于他母亲的事。”

“他母亲不是已经去世?”

“没有。”裴知与她说了闻端交待的事。

闻端在认识梁上君母亲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他见这姑娘心思单纯,出手阔绰,便生了别样的心思。

两人在路上互生情愫,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闻端以为梁母是隐藏身份的大家小姐,武功又高,以后若能与她成亲,不仅钱财不缺,还能拥有很多免费“护院”。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书生眼中,能攀上这样的人家,已经算是祖上烧高香了。

他以成亲需要三媒六娉为由,多次旁敲侧击,询问梁母的身世,怎奈梁母每次都找借口转移话题。

闻端没有放弃,在高中之后立刻向她求亲,不知梁母家世他也不在乎,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彻底感动了梁母。

她答应了他的求亲,成为了他的妻子。

旁人对闻端的行为表示不解,但闻端很兴奋,他觉得自己娶到了宝。

只要哪一天,他“离家出走”的妻子愿意回到娘家,他就能拥有数不清的财富。

——毕竟她连手中的武器都是稀世之宝。

但他根本不知道,他眼中单纯的妻子,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好骗。

他的“痴情”伪装得并不成功。

妻子生下孩子后不久,便留了一封书信,悄无声息地离开。

信中言明,她从一开始就知晓他的真面目,每天看他演戏实在有趣,便陪着他继续假扮天真无知。

若非闻端生得确实俊美,她又想体验一下俗世的生活,说不定早就离开了。

只可惜,在她怀孕的时候,闻端的真面目渐渐展露。

他似乎以为,只要女人生了孩子,就会被绑缚在后宅之中,任他搓圆捏扁。

梁母见他不再演戏,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不想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等生完孩子养好身体,招呼也不打一声,只留下一封书信,从此消失不见。

书信中还提及,闻端必须要善待孩子,她留下的武器和功法,也只能交给孩子。

她会一直在暗中盯着,如若闻端违背信中的交待,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闻端惧怕梁母的武功和其背后的势力,对梁上君确实照顾有加。

但正因为这种惧怕,他对梁上君根本就没有父子之情,所谓的照顾,也只是让仆人不要怠慢而已。

他自己则以公务繁忙为由,很少亲自教导梁上君。

梁母悄悄离开之后,闻端便对外表明妻子突发恶疾,办了隆重的葬礼。

梁上君从记事起,就以为母亲早逝。

多年来家中不见其他妻妾,仆从也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的父亲有多么清正廉明、大公无私,即便很少见到父亲,他也对父亲崇拜有加。

可是,一切从他为了练习轻功,不慎撞见父亲与人密谈时发生了改变。

他的父亲,似乎并非外人口中那般正直。

心里生出怀疑的种子之后,之前不曾在意过的事情,尽数成为佐证,一点一点撕开闻端清正的外衣,暴露出衣袍下的污浊与不堪。

信仰轰然崩塌。

如果连公正不阿、人人赞颂的父亲,都不是他想象中的正人君子,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他本想暗中查找证据,却因态度突然转变,被身边仆从发觉,仆从是闻端的眼线,他告知了闻端,闻端便起了防备之心。

梁上君自此心灰意冷,无奈之下只能眼不见为净,离开闻家,戴上面具,成为一个漂泊不定的江湖神偷。

他的一身武艺,皆来自母亲留下的功法。

这次回京,他也只是听闻闻端入狱,前去见他最后一面,并借机解开多年来深埋心底的疑惑罢了。

——鉴于家中仆从和闻端的表现,他怀疑母亲的死有蹊跷。

谁料竟问出了母亲根本没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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