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 因为我不是妖邪,我是鬼(2 / 2)
他心中才因为一夜缠绵沉下去的酸涩,又咕嘟嘟地开始冒泡了。
花朝却拉了下他的耳朵,笑眯眯对他招手,示意他弯腰。
师无射弯腰凑近,花朝贴在他耳边说:“我猜他在和这个丹宗带队丹修的攀关系,你也知道谢伏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样……”
师无射听着听着,原本轻蹙的眉心舒展,等到花朝说完,顺便还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的时候,师无射心头那泛酸的池子彻底平复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师无射点了点头。
等到武凌和那个天象门的法修说完,花朝才跟师无射一起去找武凌,把花朝的打算说清楚。
“我有八分的把握。”花朝说,“但还要大师兄设法说服各宗弟子配合。”
武凌闻言郑重点头,对花朝的话几乎没有什么质疑,也轻易便相信了花朝说的关于吉良能感知妖物的事情。
花朝准备了一番佐证的说辞,都没有用上。主要也是花朝提出的检测方式很简单,比武凌一个一个探入灵台去查探要便捷多了。
“那便准备,我一会召集各宗带头人商议,你随你二师兄去布阵,等黄昏启阵,我们出发之前,先将‘内鬼’找出来。”
花朝和师无射带上几个弟子一起去布阵,此刻才过正午,花朝踩着凤头小舟,师无射就坐在放大一些的小舟里面。
是花朝强烈要求师无射坐她的小舟的。
师无射派几个弟子们先行,去他之前带人走过一遍的水边探寻,坐在花朝的小舟之上,最开始还盘膝,很快便向小舟舟壁上靠去,微微张开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一手横在小舟上,一手随意放在曲起的膝上,眯着眼看向四周。
他看似散漫,实则很警惕,微垂的眼睫之下,琉璃色的瞳孔悄悄变成了竖瞳。
“怎么样,我御舟还挺稳吧?”花朝眉目含笑,在这胜日春光之下,越发柔美动人。
暖风带起花朝的衣裙和长发漫卷,这一幕像极了之前花朝带着殷掣的时候,她御舟站在舟头,殷掣散漫地瘫在小舟之中。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花朝脑中想的只有怎么摆脱小舟里面的殷掣,可现在她一回头,见到师无射这般形容,只感觉心尖儿发痒,喉咙发紧。
师无射长腿从法袍里面延伸出来,被黑色的窄口短靴紧紧束着,虽然姿态看似浪荡,但是腰身劲瘦柔韧,像蛰伏的猛兽脊骨,花朝毫不怀疑,他随时都能暴起。
而不同殷掣暴起是杀人,师无射暴起却肯定是保护她,以至于花朝神思松散的小舟都开始不稳,摇摇晃晃的,像个摇篮。
她完全不关心周遭有没有变异树,又会不会遇见虫群,因为她知道师无射在看着,更知道和师无射在一起,是绝对安全的。
花朝起先只是扭头看着师无射,很快便转过身看着他,眼神放肆又热切。
师无射面颊上虽然有伤,但是这完全不妨碍他的俊美,而且他身上有种经年司刑沉淀下来的恪守萧肃,只要不是同花朝亲近,便总是挥之不去。
门中弟子都怕他这般,花朝有段时间也怕的,但是现在这种气质,就不知为何让人移不开眼,总想去撩拨、去打破。
说白了就是想看他动容,看他不这么正经的模样。
花朝看着看着,视线落在了师无射随意搭在膝头,自然垂落的修长手指上,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颊开始肉眼可见的绯红。
她强迫自己转过身,继续御舟,但是转过身后忍着笑,一双眼睛弯弯,眼中灵动潋滟,春色无边。
又行了一小段,前面御剑的弟子转了个弯,彻底不见踪影。
花朝咬住嘴唇,算计着布阵的时间,然后默默从储物袋之中摸出了一个阵盘。
花朝内心挺羞耻的,毕竟这阵盘绘制的时候,她满心都是正经事儿,没想到这玩意会被她拿来干这个用。
花朝把阵盘催动,将小舟罩下,正在以竖瞳扫向远处的师无射突然被阵法阻隔住了,他抬头去看花朝,就见花朝转身,突然朝着他扑来。
师无射单手去抓鞭子,解下腰上缠缚的黑尾朝着半空一甩,鞭身咔咔作响,在半空化为十几把蛟骨刀,刀刃对着小舟外的四面八方。
同时他抬手接住了花朝的腰身。
“怎么了?”师无射眼中竖瞳迅速恢复正常,他警惕地坐直,问花朝,“可是你感知到了有什么邪物?”
花朝心想时间还算充裕,她布阵很快的!
她骑坐在师无射大腿上,双手按住了师无射肩膀,一张美人面艳若桃李。
点了点头,说,“我就是那个邪物。”
“嗯?”师无射眉梢一挑,险些当真,眼中符光一闪,坤阳符文印在其中飞速流动。
片刻后花朝问他,“看出来我是什么妖邪了吗?”
师无射摇头,有点反应过来了,但是又没敢相信。
毕竟他没见过花朝这样子。
花朝一笑,露出白皙的贝齿,双眼弯得像两把要人命的钩子。
她说:“你用坤阳符文印当然看不出来异样,因为我不是妖邪,我是鬼。”
师无射:“……”
花朝:“你听说过色鬼吗?可厉害了,不光色起来要人命,胆子还能包天呢。”
师无射:“……”他双手掐着花朝纤细腰身,活生生被花朝臊红了耳朵。
花朝看着师无射难以置信的表情,忍俊不禁。
师无射总算知道花朝罩下隐匿踪迹的阵法是什么意思了,他双手紧了紧,将花朝带进怀中,低头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问道:“想要?”
师无射长指撩开花朝的裙摆,花朝却压住了他手腕。
小声道:“不至于,还要设阵呢……”
花朝脸热,有些羞,却更多的是兴奋。
她说:“我又不是真的色中恶鬼,我就是想亲亲你,亲一亲嘛……”
她想用和师无射创造的记忆,将在这凤头小舟之中发生的不愉快记忆都替换掉。
花朝心绪起伏剧烈,小舟晃了一下朝着地面栽去。
师无射垂眼近距离看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另一手按在凤头小舟舟壁之上。
灵力顺着掌心流过,小舟立刻稳住,上升,朝着他们要设阵的目的地平缓前行。
师无射则是慢慢偏头,鼻尖刮过花朝的鼻子,吻上她渴求微张的唇。
艳红滚烫的舌尖探入、翻搅、肆意地扫过花朝的每一寸渴望,认真且热切地满足她。
山风倾斜,苍翠舞动,小舟稳稳在树尖穿梭,花朝却感觉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花朝舌根发麻,呼吸不畅,她眩晕地想,原来爱.欲随时被满足的滋味,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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