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当然，无论苏莉卡心绪如何，她都不能够继续耽误下去。

【执法者】卡牌装备的刹那，房间内的就不再是衣衫褴楼的苏莉卡，而是身着黑色劲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执法者。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分，她还有二十分钟。

即便转换为【执法者】的状态，但苏莉卡依旧选择先沟通后暴力的办法。

她自然而然的使用着传送门，转移到这套安全屋的大门处。

和【流浪孤儿】卡牌不同，【执法者】善于利用周围的一切资源，尤其是抽卡扮演系统提供的资源方面。

执法者没有所谓的低价值感，她敢于接受新事物，没有胆怯心理。“砰砰砰。”执法者敲响了大铁门，她面无表情，等待着屋内的蝙蝠们做出反应。

没有过多的等待，面前的铁门被拉开，光源从室内漏出，让苏莉卡微微眯起眼睛，但也只是短短的瞬间。

“执法者?”开门的是红罗宾，显然有些惊诧，大约是没有预料到，他随即侧身，邀请执法者进入，“先进来。”

他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执法者的安全问题。现在整个哥谭都是混乱的。

眼见着红罗宾关心的态度，原本板着脸的执法者，走路的动作略显僵硬，但她还是淡定的走到了客厅中央。

“你们不可以通过抽取力量让哥谭意志消亡。”执法者甚至还没有落座，就只是站定在客厅中央。

她直面着沙发上坐着的一堆编蝠们，毫无波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执法者其实就可以预料到即将和编蝠们爆发的矛盾。对此，执法者坦然接受，毫不介怀。立场不同，就应该对立。但事情的发展总是意料之外的。

没有任何一只蝙蝠有恼怒的情绪，他们只是疑惑的看着执法者，大约正在思索刚才的话语。

“为什么?”夜翼不解道，他站起身，先是自然的给执法者倒了一杯水， “是哥谭意志必须诞生，还是不能抽取哥谭意志的能量?"

看得出来，蝙蝠们对于康斯坦丁很提防。反倒是对于执法者，有着莫名的信任。

不过也是，蝙蝠们虽说是极端理智的代表，但面对三番两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执法者，还是会和缓态度。

br />这样的发展，属实和执法者的想象相差过大。但她依旧应答如流，"是因为……"

没等执法者说完，她就感受到小肩膀被拍了拍，抬头看去，红罗宾示意她低头。

低头看去，身后不知何时被放置了一张小巧的蓝色凳子，恰好适合她的身高。

“坐着休息吧。”红罗宾邀请道，他随即坐在旁边的沙发。

面对如此超出任务之外的事情，过去的执法者是不喜浪费时间的，但鬼使神差的，她坐下了。

“谢谢。”执法者干巴巴的说道，稚嫩的声线因此而显得敷衍，但那双璀璨的蓝色眼眸中，却并没有任何轻浮的情绪。

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正经的和夜望对视着，“是因为哥谭意志必须诞生。”

"存在即合理。”执法者知道蝙蝠们的担忧，她如是承诺着， “哥谭意志诞生后，我会负责教导它。"

教导这样的词，从一个三岁半的小惠患口中说出来，多少是有些滑稽的。

但偏偏从执法者那张表情万年不变的脸上，蝙蝠们竟然看不出违和感，他们甚至还认可，执法者真的会说到做到。

这就是气场?蝙蝠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

同时，他们也下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向蝙蝠侠，总觉得执法者和编蝠侠的气场有异曲同工之妙。

关键是越看越觉得相像。蝙蝠们觉得他们出现了幻觉，急忙的将思路扯了回来。

“如果抽取力量让哥谭意志消亡，会发生什么。”蝙蝠侠打断了其余人的思绪，他的目光依旧极其具备压迫感。

但执法者和他的对视同样毫无退缩或者怯意。一蝙一崽对视的时候，竟然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哥谭意志的诞生是必然。”执法者率先肯定道，她不在意蝙蝠侠紧皱的眉， “如果抽取哥谭意志的力量，哥谭市的气运就会受到影响。"

“这里会变成一座荒城，寸草不生。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类，无论做什么都会失败。因为城市没有力量运转，不仅无法供给气运，还会抽取人类的气运。"

执法者很少藏私，从来都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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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蝙蝠们沉下了脸，活像是吞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不上不下的，哽在心头。他们知道康斯坦丁藏私，没想到藏的竟然是如此严重的事情。

客厅内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就连呼吸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会阻止任何想要妨碍哥谭意志诞生的人。”执法者并不知道蝙蝠们的心绪，她站起了身，肯定道， "即便是你们。"

她的职责，就是维持世界的秩序。尤其像是这种类似世界馈赠的城市意志诞生，执法者更是要为之保驾护航。

审判之枪已经被执法者撑紧，她下定了决心。关键时刻，她必须和蝙蝠们站在对立面。

"不。”红头罩当即否决，即使隔着头罩，都感受得到对方的坚定， “001,我不会阻止哥谭意志诞生。"

“但是要保证哥谭市的安全。”红头罩的需求很简单。

在他刚刚说完的时候，夜翼紧接着站起身，他抱怨道， “我们是一伙的。”

他在埋怨红头罩将他们撇开的事情。

“执法者，哥谭意志诞生之后，哥谭市会有危险吗?”夜翼其实知道答案，但他需要知道解决方案。

“会。”执法者点头，她暂且松开撑着审判之枪的小手手，小表情还有略微的没反应过来，大约是没想到编蝠们会如此轻易的答应。

哥谭意志必定会在哥谭市闹出一系列证明它诞生的事情，虽说不会直接的伤害人类，但会诱导着人类走向罪恶。

“但我不会让哥谭意志任意妄为。”执法者再次承诺。

她不能够做出过于绝对的保证，因为执法者言出必行。

“好。”蝙蝠侠的声音突兀出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凝视着执法者，提出最后一个条件， "我们要参与你和哥谭意志的对峙。"

蝙蝠侠不会放任不可控因素。

可在场的其他蝙蝠，却更能够看见隐藏在这个要求之下的不同之处——蝙蝠侠担心执法者会被哥谭意志坑得团团转。

凝聚了整个哥谭阴暗面的城市意志，绝不是行事风格直来直往的执法者可以轻松应对的。

他潜意识的将执法者视作了己方阵营，至少是可以合作的超能力者。这一点，

大约连蝙蝠侠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蝙蝠们就此和执法者达成共识。这过程顺利到让执法者有些微的晃神。

她还记得和编蝠们的初见，似乎没有这么好说话?执法者心中蹦出这样的疑惑。

深思之时，厨房的深处传来脚步声靠近，还有着鼓掌的声音。

循声看去，昏暗的灯光之下，康斯坦丁缓步走出，他脸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手中烟枪

摇晃。

从始至终，康斯坦丁都在关注着这里的动况。

意识到这一点，蝙蝠们第一时间站起身。他们下意识的站定在执法者身旁，甚至还上前了一步。某些时候，潜意识的动作就可以表达亲疏远近。

“别这么紧张。”康斯坦丁倒是显得相当轻松，他耸了耸肩， “我可从来没有强迫你们。”这也是事实。

但蝙蝠们依旧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传奇魔法师，一步不退。

见此，康斯坦丁也不恼，他的视线落在执法者身上，随即绅士的行礼， “初次见面，您好。”作为清楚执法者地位的魔法师们，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和世界意志作对。

“我同样认可您对于哥谭意志诞生的维护。”康斯坦丁笔不遮掩偷听的事实，但他同样提出这其中的不可控因素，"但您确定您可以管控哥谭意志吗?"

就算是刚刚诞生的城市意志，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这句话让执法者抬起小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康斯坦丁，"它必须诞生。"

简而言之，无论她是否可以管控，诞生这件事情都是板上钉钉的。

"没错。”康斯坦丁很不要脸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是您确定它可以诞生吗?"他骤然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双狡诈的双眸中是志在必得。

“您不会以为只要等待到零点，哥谭意志就可以自然诞生吧。”康斯坦丁藏私藏得还不少。

“需要什么?”执法者皱着眉，她直视着康斯坦丁，询问答案。

在执法者的知识储备中，的确是对于黑暗系魔法没有太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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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蝙蝠们皱起了眉，倒是执法者波澜不惊。

“不是。”执法者摇了摇头，她抽出审判之枪，咔嚓一声的子弹上膛。

“鉴于你阻碍哥谭意志诞生未遂，认定你为违规者。”执法者抬起小胳膊，持枪指向康斯坦丁。执法者可以处决违规者。

她对于康斯坦丁可没有像是对待编蝠们一样的耐心。尽管康斯坦丁也是抽卡扮演系统划定的超级英雄。

“说。”执法者完全不留情面，她冷着脸，当即给康斯坦丁定罪。

其实，这才是执法者真正工作时候的常用方式。唯独在面对蝙蝠们的时候，执法者总会不自知的放缓态度。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客厅内静了一瞬间。刚才被康斯坦丁气到的蝙蝠们，齐刷刷的惊讶刹那。

原来执法者也是会“暴力执法”的?

视线所及之处，那小小一只的执法者抬起小胳膊，枪口直指康斯坦丁，严肃正经。这副反差十足的小模样，看得蝙蝠们差点忍不住笑，颇有些对于康斯坦丁幸灾乐祸。“你!”这转变让康斯坦丁脸色铁青，但却又无话可说。他撑着拳头，表情相当僵硬。看准时机，康斯坦丁身后出现了纯黑色的传送门，他当即想要从传送门离开。走为上计。

这一幕让蝙蝠们不由得上前，但为时已晚。

“砰!”枪声响起，让整个客厅骤然静了下来。蝙蝠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执法者，瞳孔地震。

子弹锋利的划破空气，以势不可挡的架势穿适了康斯坦丁的肩膀，连带着他之后的传送门也被打碎。

康斯坦丁脸色惨白的后退一步，靠着门框，他错愕的看着执法者。而此时此刻，康斯坦丁清晰的意识到，在审判之枪的锁定下，他完全没有逃离的机会。或者说是，没有执法者抓不到的人。

康斯坦丁咬着牙，实在是不明白执法者的行事风格为何会如此多变!

根据观察，执法者和编蝠们分明相处融洽。也正是基于此，康斯坦丁才敢于和对方谈条件。可他不知道，那只是执法者对于蝙蝠义警的独特待遇。

“…………我说。”康斯坦丁是挤出来这句话的，他捂着肩膀，憋屈的说道，“哥谭意志诞生，还需要最重要的一个条件。"

“容器。”他已经彻底放弃挣扎，“需要一个容器承担所有的

阴暗面能量，再将这个容器献祭给哥谭。"

这也正是世界意志认为哥谭意志阴狠的原因。哥谭意志在逼迫人类抉择或者说竞争出一位“胜者”,成为它的得力下屈。

“容器，必须是人类。”康斯坦丁看着那黑羧羧的枪口实在是怵得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挪开视线， "作为容器的人类，将会成为哥谭意志的副手，位置略低于城市意志。"

这就是康斯坦丁隐瞒的那部分资料。

“你想成为容器。”蝙蝠侠打断了康斯坦丁的话，他沉着脸，随即继续戳破之前所有的谎言，"我们的存在不会阻碍哥谭意志诞生，保护罩的目的只是困住我们。"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碍康斯坦丁献祭。

至于之前让哥谭意志消亡的说辞，的确是存在的。不过，那大约也只是康斯坦丁的借口，或者说备用方案。

和蝙蝠们不同，康斯坦丁觉得存在的城市意志才有利用价值。

面对蝙蝠侠的言论，康斯坦丁坦然承认，他像是忘记了刚才被执法者制裁的疼痛，“蝙蝠，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献祭之后，作为哥谭意志的副手，我当然会最大可能的保障哥谭市的安全。”康斯坦丁假惺惺的道。

看得出来，蝙蝠们被气得不轻，他们只差一步就会被康斯坦丁下套。

可时间的紧迫让他们无法再有多余的准备。

“献祭者必须修习魔法，并且达到一定的程度，否则无法承载这些阴暗面的能量。”康斯坦丁慢悠悠的，他是在场最合适的。

康斯坦丁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显露出这一点，他笃定执法者没有办法。

执法者隶属于世界意志，绝无可能献祭，成为所谓城市意志的副手。而编蝠们，除了红头罩以外，几乎和魔法不沾边。

但红头罩也仅仅只是和魔法有些微的关联，并没有系统学习。

康斯坦丁在逼着执法者和编蝠们做出选择。

零点之后，错过时机，哥谭意志无法诞生，而这座城市也会变成野兽的天地。

直到献祭的人类出现。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只剩下最后的五分钟。执法者知道，这是最后的时间。

r />她绝无可能让康斯坦丁成为献祭者，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今晚之后，所有的魔法师都会知道这一点。”康斯坦丁漫不经心，他缓慢的修复着肩膀的伤口， "哥谭市将成为众矢之的。"

没有人理会康斯坦丁的话。蝙蝠们正在权衡利弊，思索目前已知的方案中是否有其余的道路。执法者在迟疑.

因为，执法者知道应该向谁求助——真理之书还剩下最后一次提问机会。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七分，还剩下三分钟。

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真理之书，告诉我谁是最适合的献祭的人。】短暂的停滞后，真理之书闪烁着光芒。

它似乎早早的就知道了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是等待着执法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