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伯府小哥儿(十九) 你以为这么多年的……(1 / 2)
“岳父的一片好意,我们就心领了。”沈曜摆出官方笑容,“只是这里风景宜人,乡民淳朴,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且沈某职位未定,不如等朝廷的分派下来之后再行定夺,如何?”
文昌伯踌躇道:“这个……”
“今日真是多谢各位了,明日沈某在院中摆上几桌,到时邀请各位乡邻来沾沾喜气,大家可一定要捧场啊。”沈曜一个旋身,向周围的乡邻拱手道。
听到他的话,乡邻们纷纷笑着点头。能喝到武状元的喜酒,自然是再荣幸不过。
文昌伯没了说话机会,只好暂时作罢。“那贤婿,你先忙着,等你分派下来后我们再详谈。”
沈曜微笑着目送他离去,送走乡邻之后便牵着沉礼的手进了小院。
一进屋沉礼就绷不住气哭了,“他怎么还不放过我?见到你考上了武状元,便想认回我们这门亲。你没考中的时候,他就当我们不存在,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叫他怎么过得去心里这一关?若真的如文昌伯所愿被他缠上,沉礼实在膈应得慌。可就如文昌伯所说,血脉亲缘哪儿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
沉礼的名字还挂在沉家族谱上,文昌伯一日不除他的名,他在外人眼中就永远是沉家人。
就算他当着全世界的面与文昌伯划清界限,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那也没有用。
世人只知道,文昌伯是沉礼的生父,一日是,一辈子都是。
沉礼很清楚文昌伯的性子,无利不起早,他这明显是见沈曜有利用价值了,想要重新把控他们。
沉礼不想沈曜被他控制,沈曜说过想做个好官,怎可与他同流合污?
再说他也不需要一个这么虚情假意的父亲,有倒不如没有的好。
沈曜蹲在他身前,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慰道:“礼哥儿,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懂。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会想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沉礼擦了擦眼角,哽咽着问。
“总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你现在都已经出嫁了,不想回伯府没人能逼你,开心点。”沈曜失笑着摸了摸沉礼的头,他觉得这样气得默默掉眼泪的沉礼也很可爱。
这是有多膈应伯府啊?不过也是,那个地方确实给他留下了很大的伤害。里面还住着一个千方百计想害他的朱姨娘,一个对他漠不关心虚情假意的父亲,确实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隔天沈曜就去找了吴达,开门见山地问:“吴兄,你说让我到你麾下做事的话,还算数吗?”
吴达诧异得一下子都忘了说话:“……”
沈曜歪了歪头:“怎么,你忘了?”
“不是不是,”吴达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我只是太惊讶了,你、你怎么会想来我麾下的?我事先告诉你,胶州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哦。”
那里乱得很,战争频发,所以需要派大批军队常年驻守。那里可不像京城这个安乐窝,有事是要真刀真枪上战场的。不过在军中锻炼的机会很多,也是一个攒军功的好去处。
吴达确实很欣赏沈曜,也起了爱才之心,但是那只是他的醉酒之言,完全没有想到沈曜会真的考虑。
“你就说,如果我愿意,你能不能把我调派到你们胶州军?还有,我能不能带上我夫郎?”
吴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按道理来说,武举结束之后你要到兵部报道,不出意外的话是正三品侍卫。同等品阶的外官,那也是参将级别。你若是常驻胶州,当然可以带上家眷。”
他转了转眼珠,对沈曜道:“你若真下定决心,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上官。他肯定有办法把你调派到我们这边来。”
沈曜有些迟疑地问:“他会愿意把我要过来吗?”
吴达嗐了一声,“担心这些多余的,他可欣赏你了。”
沈曜:“???”
说干就干,吴达当即就把沈曜带到他们军中去找他的上官。到了地方,他先进去说明来意,要沈曜在外面等一会儿。
沈曜默默站在外面,思索着这位上官不知是何人物,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没过多久,吴达就出来了,叫他跟着一起进去。“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都统。”
沈曜抬眼,只见房间里坐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穿着常服,比文官多了分飒爽,比武官多了分儒雅,看上去是很面善的人。
沈曜恭敬地行礼:“沈曜见过都统。”
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将士打扮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吴达介绍道:“这是我们的行军长史。”
沈曜:“见过长史。”
房里的两人赫然就是摔跤比试当日在高台上观战的那两个,见到沈曜,坐着的岑霜笑呵呵地抬了抬手:“不需多礼,你的来意吴达已经跟我说过了,其实你和吴达比试的那日我就在现场。那时我就看出,你是一个很有潜能的人。若是得到足够多的锻炼机会,一定会大放异彩。没想到,你竟然对我们胶州军心向往之。该说这是缘分吗?哈哈哈哈哈哈~沈兄弟真不愧为当今武状元,就是有眼光。”
“……”沈曜默默地看了吴达一眼,吴达朝他挤了挤眼,丑得不忍直视。
沈曜埋下头,认了这番话:“是的,在下仰慕胶州军的风姿已久,一直渴望能投身于军队,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岑霜听得十分感动,“不愧是武状元,思想境界就是比常人高。”
“那,都统,您看……”吴达热切地搓了搓手。
“此事我知道了,放心吧,兵部那边我会跟他们说一声。沈曜你就回去等消息吧。”
“既然如此,那沈某就多谢都统了。”沈曜放下心来,朝岑霜拱了拱手。“以后还望都统和长史多多指教了。”
“指教不敢当,既然入了我们胶州军,便是一家人了。”行军长史笑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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