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1 / 2)
那天他们离开之后再未归来, 只有日常于宫殿服侍的小妖过来禀报说宇智波斑直接去找龙骨精的麻烦了。
这一去就是十天,不同于之前与东国豹猫的战斗那般传得人尽皆知,这次西国上下几乎无人知晓宇智波斑与龙骨精一战。从道侣契约中, 我只能察觉到宇智波斑的精神状态从一开始的高昂亢奋到之后紧紧绷着神经,一丝一毫都不曾放松,直至最后精神低迷,传来一阵阵疲惫怠倦。
龙骨精是谁?之前西国送来的情报中显示,他是犬大将的宿敌, 浑身龙皮如钢铁般坚硬, 邪恶的妖气更能轻易毁灭一方小国,即便犬大将出手, 想杀死他也极其艰难。
而凭如今的宇智波斑, 他的陨石招式不错, 但耗费时间太长, 龙骨精不会干看着他施法;他的须佐能乎的确实力不凡, 但龙骨精一身龙皮比之须佐能乎的防御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查克拉量雄厚,但龙骨精身为与犬大将齐名的大妖怪,妖力自然也不会少到哪去。
凭宇智波斑如今的实力, 破开龙骨精的防御都难。我唯一能想到的解法就是他脖子上的丝带护主, 重伤龙骨精, 从而奠定他胜利的结局。
面前无端出现一个巨型的空洞, 一颗陨石从空洞中慢慢浮现, 上面附着着宇智波斑浓重的查克拉气息, 不同于上次直径数百米的陨石那般遮天蔽日, 也没有隐约的因果线浮现于其间, 这颗陨石由高浓度的查克拉凝结而成,其中还能察觉到陌生的妖怪气息, 应该是龙骨精。
无数查克拉凝结成锁链,将龙骨精浑身紧紧地束缚在球体中央,颇有我炼化飞蛾妖时万千黑丝插入他体内的架势,但眼前的锁链却无法刺入龙骨精的躯体,从灵魂上压迫束缚住龙骨精,只能单纯地限制龙骨精试图逃跑的行为,死死束缚住他的全身。
不甘的怨愤的咆哮从黑色陨石中传来,直到陨石全部穿过空洞,空洞才急速缩小,直到最后更是崩溃似的坍塌,我出手稳定了一瞬空洞,这才让宇智波斑踏着空洞崩溃的间隙出来。
他浑身沾染着鲜血,身上更是四处遍布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脖子上的丝带中的力量却没有损耗多少,但面对面感受到的他的灵魂比之先前黯淡了无数倍,其中更夹杂着阴邪的龙骨精的妖力。
长镰和团扇被他拖着随手丢在地上,他染血的身躯直直向我到来,待我伸手接住他时,他更无力站立,身体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含糊道:“千手扉间,龙骨精给你了。”
他极度萎靡的灵魂,几乎见底的精神力量,还有纯粹的灵魂上沾染的龙骨精的妖邪之气,这种种迹象汇集到一起,让我心下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你的精神海中有龙骨精的气息,怎么回事?”
“跟你学的。”他声音低了下去,“我破不开龙骨精的防御,只有学着用精神力量切割他的灵魂,可惜……我还是做不到像你这样把他的灵魂全部拖进精神海,只能撕下他一部分的灵魂……”
我想骂人。
他才踏入运用精神力量的大门,犹如一个还只会爬行的婴儿,连走都不会,竟然敢学着用双腿奔跑?!
过早的奔跑只会让婴儿还未发育完全的双腿受到损伤,轻则修养数月,重则残疾一生。而人类最根本的灵魂若是有所损伤,比之这还要严重百倍千倍!他竟然如此鲁莽!
“行了,别生气了。”他的声音愈发低了,若不是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话,我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先让我睡一会儿,等我醒了……”
话音渐消,庭院中的黑色陨石开始逐渐崩解,束缚着龙骨精的道道查克拉锁链更是一条接一条地被龙骨精扯断,其中还夹杂着龙骨精嘲讽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你的力量岂能与我相抗?!即便你暂时将我封印又如何?如此脆弱的封印,我片刻便可挣脱!”
吵死了!
我侧头望去,眼中蕴满杀意,恰好对上从陨石封印中挣脱了个头出来的龙骨精,在他呆愣的刹那,神识化作千万柄长剑从他的身躯中穿过,又在他惨叫出来的前一瞬将他千疮百孔的灵魂拖入精神海中,毫不犹豫地碾碎。
庭院中透明的茧伸出万千黑丝缠绕上他的身躯,将他的身躯一寸寸吞噬。片刻间,偌大一个黑色陨石便消失不见,连带龙骨精都被从庭院中抹去,再察觉不到龙骨精一丝一毫的妖力,再听不到龙骨精自得的笑声。
帮他将长镰和团扇收好,我抱着他到了宫殿内自带的浴池中,温热的水拂过他的身躯,带走一身血污、尘土。没了衣物遮掩后,躯体各处深可见骨的伤痕看着愈发明显,甚至有数道伤痕只差毫厘便能从他的心脏、咽喉、脊椎穿过。
而这些地方,以他的实力,是断然不会任由龙骨精轻易攻击到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在他撕裂龙骨精灵魂的刹那,他自己的精神海也受到冲击,令他根本无暇应对龙骨精本能地爆发妖力毁灭周围一切的招式,只有身体凭着本能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否则绝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可能还有丝带本能的护主,看着从头皮擦过一瞬的伤口,我面色愈沉,只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被轰碎了,而即便与我定下契约的他不会轻易死去,但之后修补的身躯终究不如原来的好用,就好比我很久很久以前被黑绝穿透的心脏,再度修复后就不如原来那颗强韧。
拿出所剩不多的大哥的细胞培养液给他服下,如此伤势,我的力量已不能帮助他修复了,硬要帮忙只会让他的身躯也如我这边不似人类,反倒不好。
感知着他体内破碎的经脉在接续,撕裂的肌肉在弥合,错位的骨骼在复位,扯破的皮肤在愈合,他全身都在抽搐不止,带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任他下意识贴着我的手蹭了蹭,直到他身体各处的伤势都修复完全,我才将他从浴池中抱起,帮他换好常服之后,才将他放到床榻上。
左手搭着他的额头,神识化作细丝循着紧贴的皮肉钻入他的脑海,渗入他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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