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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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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又行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感觉他挺也喜欢薄槐的。」

「可能是谁先来的问题吧。」

薄槐难掩饰失落, “为什么?”

“没为什么。”林野懒得解释。

薄槐并不罢休,“我们有共同语言,有相同的爱好, 我了解你的一切, 听过你所有的作品,我还可以给你写歌,我们明明相处很融洽, 为什么不行?”

“融洽就要喜欢么?”林野放下筷子, “你的喜欢,是不是太廉价了?”

薄槐拥有的这些, 不要说顾铭泽,他队友也能做到,只是有共同语言的朋友罢了。

“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薄槐很激动,“刚才我去做饭, 你还特意要来帮我, 顾铭泽做饭时,你都没有。”

“难道不是因为我比他重要,你不是心疼我, 想帮我分担吗?”

「有点自恋, 但又没问题。」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林野被逗笑, “你脑补得还挺多。”

“首先, 作为一个成年人, 做顿饭不会怎么样。我之所以说帮忙, 是出于客人的基本礼貌。”

「来薄槐家是做客,去顾总那叫回家!」

「对外人客气, 对家人不会。」

“其次, 他从不让我帮忙, 我没必要多此一举。”

「顾总舍不得林野动手。」

「他的手是要弹贝斯的。」

“我和他比差到哪了?”薄槐不甘心,“我们相处融洽,就算真在一起,也会很开心的。”

林野:“确实融洽,但就是太融洽了。”

“什么意思?”

“比方说。”林野夹起只虾,“剥虾这种事,他也会做,但他这个人太阴险,绝不甘心单方面付出,总要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会故意让他喂,会说些流氓话寻他开心。或者任何一切都有可能,林野有时能猜到,有时也预测不出。

总之,会让他得到,却又没那么容易得到。

薄槐无法理解,“被他逗也会开心?”

“生活本就无趣,总要有点激情不是么?”话是说给薄槐听的,可林野自己也无法理解。很多时候,顾铭泽是挺烦的,但他一点都不讨厌。

“林野,你要知道,激情早晚会削减。”

“我十岁认识他,现在二十三岁,目前并没有消减。”林野说:“当然,我认同你的想法,日子总要趋于平静。但我和他的经历,远不止一把吉他一顿饭,或者一首歌这么简单。”

顾铭泽参与了他青春所有的成长轨迹,看他变高,陪他长大,哄他开心,逗他大笑。顾铭泽见过他所有的脆弱,也了解他不堪的过往。

维持他们关系的,不是他英俊的五官,不是漂亮的履历,自然也不会是高不可攀的身份。林野割舍不掉的,是他们共同拥有过的时光。

“有些人,不是靠像就能替代的。”林野义正言辞,“而你也只是个模仿者罢了。”

薄槐嗤笑,“林野,别说大话,据我所知,你们分开了五年,目前是新鲜和好奇,你当然觉得他好。”

“你应该知道,爱情不是永恒的,就像你爸,不照样爱上了别的女人?”

林野的父母曾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一个院子长大,读相同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顺利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几十年来,他们的感情始终如一,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所有模范的传说,都终止在妈妈意外去世的第六年,曾说会爱妈妈一辈子的男人,却背着他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哪怕当年林野发疯大闹,离家出走,叛逆学坏,都没有动摇爸爸离开妻子的想法。

这件事对林野的爱情观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他以为的纯真感情,被蒙上脏兮兮的磨砂布,见不得光,又撕扯不掉。

林野态度很冷,“你调查我?”

“别这么说,你作为公众人物,这些都不是秘密。”薄槐转动玻璃杯,“你是不是也相信,爱情根本没有永恒。”

“你想表达什么?”

薄槐看表,“要和我去个地方吗?”

*

林野坐在副驾驶,他没问目的地,彼此一路无言。

车开到半路,薄槐关掉了所有录像设备。

“你要干什么?”林野警惕。

“放心,我只是不希望被打扰。你一个大活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大约半小时,车停在极其偏的小路旁。

林野打开车窗,只有酒吧的展牌散着暗红色的光,确切来说,是一家gay吧。

玻璃门从里侧打开,一名侍应生热情和薄槐打招呼,并将二人领至卡间。

“喝什么?”薄槐问他。

“果汁。”

薄槐耸肩,“好吧,第一次是该谨慎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薄槐把手指放在嘴边,“你听,马上开始了。”

周围的射灯渐暗,小型舞台中央出现位抱着吉他的男人。他染着一头银色长发,熟练拨动琴弦。轻缓的音乐,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回荡。

林野注视着舞台上哼唱的青年,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卧虎藏龙。

歌曲结束,青年站起,视线定在薄槐身上,和他有几秒钟的眼神接触,之后缓缓走下台。

不光是这位酒吧驻唱,在卡间周围,有至少七八个人,都会热情向薄槐打招呼。而这种交流不是普通朋友或者同事,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通常情况,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和其他人出现在这里,他们应该会过来打招呼,或表现出不满吃醋。

但这些人,似乎都是薄槐的恋人,却默许他与别人约会。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野很好奇。

“你可以认为,他们都是我的情人。”薄槐抿下半口冰镇酒,“我再说得更清楚点,这家酒吧还有个名字,我们喜欢叫他换.夫俱乐部。”

“换.夫,俱乐部?”

“我们会带着自己的情人或者伴侣过来,再去结识其他情侣。”

林野觉得无聊又荒唐,白天积攒的零星半点好感,被摔得粉碎,“你们是有多闲?”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关心,但同为创作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灵感对我们来说,多么难能可贵。”

薄槐继续道:“如你所说,生活很无趣,不追求点新鲜事物和激情,我们的灵感会走向枯竭。”

“消磨过后的感情,只剩下鸡毛蒜皮和柴米油盐,不要说灵感了,他们只会腐败溃烂,丑陋不堪。”

如果爱情无法永恒,那就不断寻找新的爱情。与各种人谈情说爱,聊不同的想法和人生。从他的口中、笑容中和反应中,去观察不一样的世界,来获取更多灵感和激情。

薄槐拿出手机,低头回复短信,并继续和林野闲聊。

“你喜欢的类型,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同款。这里的爱情没有枷锁,只有快乐,是创作者的天堂。”薄槐晃了晃手机,“刚才那位驻唱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今晚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但你放心,来这里的人都有职业操守,只求一时爽,事后绝对不纠缠。”

林野端着果汁杯,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口都没喝,“跟你们比起来,我竟然觉得我爸还不错。”

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一心一意对她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妈妈。

妈妈去世后,就算林野拆家大闹,也不肯和现任妻子离婚,哪怕夹在妻子和儿子中间,也绝不让步。

从另一个方面看,他爸婚内不出轨,对妻子有责任有担当,也算是个负责的男人了。

人比人,可笑又可怕。

“相比起来,你真是个丑陋的人渣。”

“林野,别这么固执嘛,出来玩快乐最重要。”薄槐主动和他碰杯,“导演找我来复刻顾铭泽,可在这里,你能找到更多的顾铭泽。”

薄槐话里有话,“或许还能体会到不同男人带给你的快乐。”

“别提他的名字,你不配。”林野移向薄槐,满是厌恶,“还有,你鼻子快塌了。”

低劣的复制品。

节目组为了保证薄槐的长相尽可能贴近顾铭泽,特意找化妆师垫高了鼻梁。

*

高级西餐厅内。

顾铭泽和一位神似林野的青年,面对面坐而坐。

这位青年叫凌远,全程小心翼翼又安静。他看出了顾铭泽的冷漠,但还是不甘心开了口,“顾先生,在您心里,我和他真得差很多吗?”

“如果我是你,就不问。”

「前夫哥很绅士了。」

「孩子怎么还不死心呢。」

凌远收紧手心的餐巾纸,“可我想要个理由,我比他到底差在哪儿?”

“不如你先说说,和他相比,你的优势。”

“我很乖。”

「嘶,真敢说啊!」

「但也没说错。」

“但太乖了。”

「哈哈哈竟然无法反驳。」

「还是野哥带劲儿。」

“你们都喜欢林野那种,看起来没素质没礼貌没教养,很叛逆,又对谁都爱理不理的臭脾气吗?”

“他的确脾气臭也不爱理人,但不是没教养,请注意言辞。”顾铭泽不太高兴,“相反,你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的确很没礼貌。”

凌远咬住嘴唇,“抱歉。”

“我承认他叛逆不好管。”提到林野,顾铭泽的态度转变极快,“但有意思的是,他大部分时间很叛逆,偶尔却很乖。”

“而我最喜欢看他对别人爱理不理,唯独对我乖顺的样子。”

「嘶,这掌控欲。」

「我也想体会顾总的快乐。」

「呜呜呜谁不想呢。」

“逗他开心的过程,简直让人着迷。”

凌远不解,“您不怕哪次逗过头了,他不高兴,彻底和您翻脸吗?”

“当然怕。”

所以每一次的试探,都是迫不及待却小心翼翼,担心逾越他的底线,唯恐会真的惹他不开心。

可这种事像是中蛊,明知不该,却控制不住。

“这样的相处方式,不会累么?”

“和不喜欢的人相处会累,但喜欢的,叫乐此不疲。”

“所以,我现在累了。”顾铭泽起身整理领带,“该接他回家了。”

顾铭泽走出餐厅,先接到了导演的电话,对方口气焦灼急促,“顾总,林野那边的跟拍断掉了。”

节目中所有的NPC,全是发广告应聘过来的。这个薄槐喜欢写歌,迷恋吉他,和顾铭泽又有几分神似,是导演最先挑中的人选,但谁能想到,中途竟然会出现这种意外。

*

林野懒得和薄槐做礼貌告别,他拉开酒吧的玻璃门,刚好对上顾铭泽的脸。

“你怎么来了?”

薄槐中途切掉镜头,理论上应该没人知道他会来这里。

顾铭泽的脸硬得像冰雕,强行把他扯进窄巷。

“干嘛你带我去哪?”

初夏的夜晚,顶到后背的青砖墙,有种潮湿坚硬的触感。

“顾铭...唔!”

没来由的,林野被强行撬开了嘴。唇舌是盛夏暴晒过后的干草,边缘锋利,表面灼烧,刺进他的口腔。

林野后背冰凉,只有顾铭泽手掌搂住的区域,烫到烧焦。

出于本能,林野起初是推搡、是拒绝、是反抗,但不论是身高体型,还是力量气势,林野都被压得无力反抗。

除了回应,根本他做不了其他。

缠绵的吻从嘴唇一路向下,越过下颌、耳根、喉结、锁骨,却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别、哥,放过我...嗯...”幽深的巷子,除了顾铭泽无休止的亲吻,还有他控制不来的喘.息。

“别叫我哥。”顾铭泽声音很哑,从他喉结移开,又去咬他耳垂。

这种时候,顾铭泽不想当林野哥哥,不想疼他爱他,只想把他压在身下,用力欺负他。

“林野,有再一再二没有在三再四。”顾铭泽的呼吸,在他耳边盘旋,“再说一次,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林野是被顾铭泽抱回副驾驶的,吻到后来,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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