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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长期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勒到了危险边缘。
短暂的沉默,韩婧茹问她:“你是不是一直都怪我?”
孟苡桐侧她一眼,“我怪你什么?”
韩婧茹并不觉得原谅这个词适合她们之间,也并不觉得一家之乐适合她们。她只觉得,最近半年一系列的事情,现在韩家摇摇欲坠,韩琮那小子还因为接连的危险现在根本联系不上。那剩下的,只有她能靠着的这个孟家了。
然而,并不需要等她说什么,孟苡桐就淡淡开口:“你和我之间的过节,只用怪,未免太便宜你了。”
韩婧茹被噎了一下,她捕捉到孟苡桐盯着窗外如坐针毡般的惶然,却也说:“你说外边现在的人不是他,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什么?”孟苡桐不理解她突然这么低微的语气。
韩婧茹特意避开韩知逾,说:“他说他要知逾,我猜不是为了讹钱,毕竟我手里能调出的六百万,我已经给了他两百万,他后续也没再跟我提过要钱的事。是上次,你给我找保镖之前,他又找了我一次,说要知逾。”
“只说了这个?”孟苡桐皱眉,“没说原因?”
韩婧茹仓惶:“没说原因。”
“所以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孟苡桐想都没想就拒绝,她睨她的眼神,冷淡又凉薄,“未必我给你找了保镖你就安全了,现在这种时间,顾好你自己。”
韩婧茹如鲠在喉:“但......”
韩婧茹想说,前面是跟车,今天是假性车祸,虽然人没事,可如果今天没有早就等在这里的宋弈洲,没有他的人拦下那两个男人,现在在外边的处理,后续再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韩婧茹就是典型的懦弱但有脾气的窝里横。
现在被人抓到软肋了,等于抓住了气门,什么脾气都撒不出,只剩下懦弱和无助。
“都说可怜的人可恨,韩婧茹,”孟苡桐慢慢吸了口气,低声,“你觉得你是吗?”
“什么?”韩婧茹的身体一僵,随即就撞上孟苡桐平静看来的目光。
丝丝缕缕的淡漠,犹如穿堂风,一下刺进她心里。
韩婧茹终于像是被拔了气门,说不出话。
孟苡桐淡淡开口:“很多事,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不说,只要你自以为你能瞒住,就真的没人会知道了?”
韩婧茹几乎屏住了呼吸:“......什么事?”
“如果你是真不知道,那就当我今天是错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装的——”孟苡桐蓦然抬眼,“我想是我一直以来太低估你。”
孟苡桐说:“你比我想的,更会趋利避害。”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这点没错,但真能把这四个字做到极致,还不让人发现任何的差池,孟苡桐想,或许一直以来,她再想和她斗,无论以她的名义,还是覃舒,都没意义了。
韩婧茹却在孟苡桐眼底看到了不是对她的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失望。
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无奈和自暴自弃。
“所以,孟家对你来说,到底有多值钱呢?”
“能让你甘心陪在我妈身边做长达六年她的朋友,覃舒的友情对你来说,又有多值钱呢?”
几乎是一瞬间,韩婧茹的眼底要沁出泪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了二十岁的继女,诧异她问出的这句话。
“还是我该问,”孟苡桐闭上眼,嘴角还有微弱一丝残留着的笑弧,“做一个从小到大都交不到朋友的,抑郁症患者的我妈的朋友,在她死后,朋友上任青梅竹马几十年的爱情之位,是不是对你来说会更值钱?”
没有争锋,没有相对,只有这个家没有男人在时,她才能说的话。
所以舆论出事那天,她说的任何反驳,都真的不是血口喷人。而是真的,连孟敬俨都不知道的,韩婧茹曾是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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