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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谈感情。
他只能学着惯用的,对待员工的那套。
这是他擅长的领域。
所以他直接把话说开了,一点不迂回,不铺垫,即便窗外河畔的风景美不胜收,室内的音乐是周玉程精心制作,很多美好的浪漫,郑锦年此刻到底注意不了半分。
他把周玉程的心血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撕裂。
当周玉程还在试图想一点办法来缓和气氛时,他正要说话,就听见对面的郑锦年语气淡淡,道:“东西你也看到了,至于其他的。晚上回去你自己慢慢看吧,我今天来,是来……来和你道别。”
周玉程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痴痴愣愣了很久很多时日,这会儿被郑锦年一激,那股熟悉的傻劲和躁意从身体里被激发了。
他脱口而出一句伦敦腔:“Pardon?”
郑锦年和数豆子一样,毫无感情,机械地说道:“按照我年初的计划,到年底前,我得多在东京和美国往返,不常在国内,宁市的事我有了新的对接人,这趟回去后,我与家里老爷子也商议了,从明年开始,我便很少在宁市,几乎常居国外。”
周玉程脸色一点点生冷:“所以呢?”
“所以,鉴于我这一年来,在交朋友这件事上犯了不少蠢,挺麻烦的,我可能得把重心转移下。明年我会在德国的时间更多,你也有自己的事对吧,我们,我们以后渐渐都在手机上联系吧。”
郑锦年是知道的,周玉程这种的,交朋友都只会是阶段式。离开了郑锦年,他不仅会变好,他还会很快忘记他。至于他犯得这点蠢事,可能只有九叔知道,别的人不会知道——他周玉程曾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有病的郑锦年,于这年的年尾,是那样疯狂。
郑锦年不忍心说出那句话。
但他知道。
这样的道别。之后,周玉程便会自觉地,很有规律地,不再往来的,退出郑锦年的视野。
他偏执地这样认为。也认为自己这么做,一切正常。
就只是不忍心把最残忍的话说出。但其实,今天和分手,没有区别。
周玉程不光脸色冷了,语气也冷了,他的聪明劲找回的很快,见郑锦年要死不活地说话说半截,还说得那么恶心人,他直接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一年来,你因为周玉程的纠缠和穷追猛打,所以撑不住了,想转移下注意力,准备溜去国外,躲难去了,是吗。郑锦年,合着你把一些我送你的小物件都还回来,今天来吃这顿饭,是和我吃散伙饭啊!”
周玉程被自己的聪明惊得浑身都在毛孔战栗。
郑锦年竟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被戳破了,虽然面色很难堪,但还是点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就当是散伙饭吧。程仔,这顿饭吃完,我们,分手吧。”
哈?
周玉程懵得头晕目眩。
他是这阵子吃药吃傻了,但不是真傻了。
怎么感觉郑锦年才是吃了很多药的样子。
他问:“我们谈过吗,就说分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年宝。”
郑锦年受不了这种称呼。他把眼睛垂下来:“那换个别的词吧。就,最后聚一餐,以后可能聚餐的时间很少了,你我不在一个地方,分开的时间很久,都各自有事,彼此都有正常的生活和日子要过……你要是觉得今天这顿很仓促,怪我准备的不充足,那下次再约一顿吧,可能到年底,我这阵子真的忙。这顿散伙饭,留着以后吃也行。或许,也不是散伙,以后碰见了,我可以多请你吃几顿。”
有病吧。
神经病一样。
周玉程觉得今天的郑锦年奇奇怪怪的。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像吃药吃得脑子被烧了一般。
莫名其妙的。
好好的夜晚,他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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