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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有理有据的反驳乌植:

“退一万步讲,即便秋东心比天高想来此一试,可您也别忘了,县试得一位秀才出面作保才能报名,您觉得哪位秀才会不计较秋东奴仆出身,给他做这个保人?

所以啊,您一定是眼花瞧错了!”

只要想想秋东和自家追儿一起出现在同一个考场,封氏就打从心底泛起膈应。

乌植也觉得封氏这个分析有理有据,整个奇州城的秀才老爷就那么些,要说能被金钱收买做这个保的也不是没有,但至少秋东手里的那点钱还不足以让对方动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太、祖爷颁布律令,允许商户子,奴仆子科举,但至今百年过去,能出头者依然寥寥无几的原因。

想通这些,乌植吩咐车夫赶车,闭眼休息。

耳边是琳琳车声,突然,封氏幽幽开口:

“我与秋东此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老爷您瞧着办吧!”

这是把秋东赶出乌家还不满意,逼着乌植再动手。

乌植也觉得秋东那孩子生来克他,打从封氏知晓秋东的存在后,他在封氏跟前向来说不起话。沉思片刻,给了封氏满意的答案:

“等童生试后,我想办法把他赶出奇州城,咱们双方眼不见心不烦,这辈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封氏没吭声,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秋东完全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念叨他,这会儿正专心致志答题。

莫名的,他拿到题目整体浏览一遍后,除了觉得很有把握外,竟然还意外多出一种“这东西我见过”的错觉。

要说是原身遗留下的感觉吧,也不对。

因为原身根本就没参加过科举。

996对此很看得开,它双手叉腰,守在号舍口,不让任何牛鬼蛇神打扰宿主考试,小嘴叭叭,说的可自信了:

“这有何奇怪的?宿主您以前可是顶级演员,为了拍戏去体验过再正常不过!”

行叭,虽然秋东还是觉得这不仅仅是拍戏的事,但他一时也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还是先答题要紧。

童生试分为县试和府试两部分,县试由本县县令主持,题目也是县令亲自出的,一口气考五场,内容包括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1)

每场考一科,每一科时间为半天,共用时两天半,期间不能出贡院,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若是县令对作弊抓的严,每场考后还得重新换号舍,防止考生收买衙役,利用职务之便帮忙作弊。

以及防止一些利用提前驯养好的鸽子,猫头鹰,兔子之类的动物帮忙作弊。

若是县令体恤学生,不想把人折腾的太过,就得在同一个考舍待满两天半,这对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的体力也是个大考验。

期间每考完一场,中途都能休息一个时辰,用来吃饭休息顺带解决生理问题。

当然在考试途中也可以去解决生理问题,但是小解会被旬考官在卷面上盖蓝戳,大解会被盖红戳儿,也就是俗称的屎戳子。

这玩意儿大喇喇盖在卷面上,对卷面分的整体影响可想而知,因此大家能忍就忍着。

况且这只是科举第一步,童生试里的县试而已,有些县令为了政绩好看,对这些问题抬抬手,并不会像乡试会试那般严格。

秋东体力充沛,思维活跃,有原主的基础打底,加上他这几个月恶补的习题,答卷得心应手,不说文思泉涌,但确实没遇着能难倒他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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