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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闭了闭眼，分不清是伤心还是失望，亦或两者都有，他几乎有些站不稳，轻轻拂开了身旁秘书长扶住自己的手，沉重而又悲伤，挥手示意松开：

“放他去。”

他站在门口，望着塞莱茵消瘦的背影，突然出声:“塞莱茵，我们答应你维护虚拟舱运行，是建立在你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塞莱茵脚步顿住。

他沉默转身，一把抓过旁边医生手里的药，分也未分，连水都未要，囫囵干吞进嘴里，随后跌跌撞撞重新爬进了虚拟舱。

虚拟舱关闭。

旁侧桌上某个显示屏亮起，显示程序启动，进入精神虚拟世界。

“我们已经不断篡改了虚拟舱程序设定，抹去了塞莱茵阁下记忆里伊甸园有关瑟伦的记录，但塞莱茵阁下每次进入虚拟世界里，即使我们给他的记忆设定是按照他从开始进入伊甸园开始，但是他还是会在世界中，用精神力重新模拟创造出瑟伦。”虫群中，工程员汇报：

“试验计划452次失败。”

“再这样下去，塞莱茵阁下的生命迟早会跟着瑟伦而离开。”医疗组长着急道，

“他不愿意离开虚拟舱接受治疗，只依靠舱外的药品和仪器输送，根本治标不治本！要我说，你们工程部这帮虫想的都是什么鬼办法！”

“这件事情，九年前执行，可是你们医疗组带头提议的！说什么也许通过改变潜意识记忆，精神催眠，通过不断调整，再通过你们治疗——”

“我们哪里知道你们是这个半吊子水平，帝国精神力虚拟科技已经进步到能够开着机甲横跨整个星际宇宙，一个小小的程序设计，进行了九年，还不能消除个不应该出现的雌虫？”

工程组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懂什么技术？虚拟世界再造的完美无缺，那也是依靠使用者精神力进入，塞莱茵阁下自己要想起来，我再怎么阻拦，能有什么办法？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个什么精神催眠还是啥不可靠！”

医疗组长叹气：“九年前执行这项计划，塞莱茵阁下还只是初次表现出拒绝配合治疗情况，我们当时都明白，是心理作用大于身体健康，1988年星舰事故都过去了九年，并且塞莱茵阁下之前并未抗拒雄保会提议后续相亲，重新认识雌虫建议。

根据当时检测，我们都以为塞莱茵阁下在那会，只不过因为事故突发，一时无法接受。虚拟世界存在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想让他见到瑟伦后，能够心情好点，更加愿意接受治疗，才提议这项计划。”

虫群陷入沉默，刚刚还争执不断地雌虫们，纷纷安静下来。

虚拟世界不断改变设定，从一开始完全按照雄虫记忆创造的世界，到如今加入各种虫为程序干扰。

甚至连进入的条件都一次次改变，企图阻止塞莱茵飞蛾扑火般的自我伤害行为。

然而又因为保护雄虫阁下生命安危的情况下，他们却无法暂停这项已经失败无数次的试验医疗计划。

不让雄虫进入虚拟舱，雄虫会拒绝治疗死亡。

让雄虫进入虚拟舱，即使S级的精神力，按照目前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延缓慢性死亡的时间。

九年来，无论是工程部还是医疗组，就连西莱丝特和雄保会都在一次次试验中生过放弃的念头，然而塞莱茵阁下却像不知痛苦，不会厌烦——

一遍遍透支生命进入虚拟舱，在他们的阻拦下同瑟伦见面，再经历一次由喜到悲的过程。

“行了。”半晌后，目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