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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萧然的电话，之前就被搜走了，现在才还回来。

萧然默默接过电话，道：“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当着寻苓的面，给南方基地拨通了个电话。

才响了两下，对面迅速接起。

“萧然？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有汇报？”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传来，语气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萧然看一眼寻苓，回道：“在彩虹基地耽搁了一下，我跟他们起了点冲突。”

“怎么回事？”中年男声问。

萧然道：“他们不愿交出展教授。”

男声突然起了波澜，格外惊喜：“他们果真有新技术？”

萧然：“是的，他们拥有将魔植改造成可食用蔬菜的技术。”

男人大喜，连忙道：“那你一定要把展教授带来！这项技术，必须要拿到！”

萧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个基地实力不低，我只带来五百人，刚跟他们打过一次，我方损失不小。”

男声沉吟片刻，道：“那这样，我再给你拨三千人的大部队去。”

萧然沉默一瞬，问：“首长，要是他们坚决抵抗，该怎么办？”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道：“那就摧毁了它。”

“一个小基地而已，能救多少人？展教授放在他们那里根本得不到物尽其用。我们南方基地，现在已有百万幸存者，她来到这里，才能真正发挥自己的作用，为全人类做贡献。”

中年男人的话语声，清晰地传来，萧然紧张地抬起眼皮，看向身旁。

少女正笑吟吟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兴味。

见他看过去，她无声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萧然舔了下发干的嘴唇，道：“首长，彩虹基地，差不多有三万人……”

似乎听出他语气里的犹豫，首长的声音变得严肃。

“萧然，如果你开着一辆列车，列车里有一车人，前方铁轨上卧着十个人。你刹车，车会翻，一车人都得死。不刹车，十个人死。你会怎么选择？”

萧然沉默了。

首长说：“不要因小失大，三万人，怎么跟我们一百万人比？我们注定要背负着更沉重的责任向前走。”

萧然几乎能瞥见，少女唇边的冷笑。

他想要最后再努力一把，因为以前的他，也抱着如此的想法。

“首长，我跟他们起冲突时，彩虹基地的负责人跟我说，南方基地可以并入彩虹基地，那些幸存者，只要来到彩虹基地，加入他们就能活下……”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猝然打断。

“萧然，不要再说了，这不可能。”首长的嗓音变得冷硬，“萧然，记住你的身份。过两天会有人过去接替你的位置。”

通讯被挂断。

直到这一刻，萧然才有一种，陡然清醒过来的感觉。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南方基地的首长，是真的完全一心为民，毫无私心？

萧然看着暗下来的卫星电话，再看向一旁的少女。

“陛下，讲完了。”他干巴巴地说，神情看着甚至有些委屈。

也不知他到底在委屈什么。

寻苓轻轻一笑：“萧少校，两天后，你能对着你从前的同伴，举起你的枪吗？”

萧然默然不语。

寻苓用同样的话还给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