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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毘人接到甚尔的电话也很奇怪,难道说惠出了什么事?不应该,他从禅院家离开时还好好的。
哦,是不是骂自己给惠下套,又把人送去?好吧,以甚尔的性格,把真希真依退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多个想法,当然,也只是想想,现实是直毘人很快接通电话,直言道:“喂,有什么事?”
甚尔接下来的话就让他诧异了。
“这对双胞胎是哪家的?”
甚尔还没得到答案呢,就迫不及待说下一句,好吧,事实上对他来说真希真依来自哪家并不重要,于是他接着问:“算了,无所谓,让她们的母亲来说话。”
直毘人:“?”
“她们是扇的女儿。”
这句话说完,甚尔也嗤笑了,好吧,谁都知道他是个极端重男轻女人,过分看重术式,对了,昨天还把他暴打一顿,想不到今天女儿就来了。
“那种事无所谓。”他说,“给扇的妻子。”
*
木偶般的女人优雅而快速地赶来。
她端庄、年轻、美丽,禅院家的女人大多如此,但即便美,也是静态的、像一幅画似的美,仔细看看,她的眼神波澜不惊,表情也没有变化。
下午忽然被通知女儿们将离开她,送往一辈子不曾去过的东京的城市时,她也是如此,没什么反应,只是驯服地低下头,为她们收拾了有限的行李。
走的时候没有嘱托,没有道别,她见到女儿了吗?真希跟真依是没有看见母亲的,她们忽然被家中侍从提溜过来,塞了两个包袱,就直接走啦!
或许女人看见了女儿的背影,但也只是躲在障子门后的一瞥,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单看这些,很难说禅院家的女人有情感,她们更像是某种有别于人的生物,被驯化成为这庞大家族的一部分,像螺丝钉、像家具,就不像个人。
可你说这是与生俱来的吗?又不是,否则为何真依与真希拥有如此外露的情感呢?由此看来,她们分明是被塑造成这样的。
她像一抹幽灵,行走在禅院家的走廊上,踮着脚尖,不露一点儿声响,等来到直毘人的房门外,又端端正正地跪下,抚平衣摆上的每一丝褶皱,恭敬地出声道:“家主。”
直毘人是无所谓的,大咧咧道:“进来。”
等她推门进来了,直毘人仿佛想说两句话,譬如叫一下她的名字,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她是扇的妻子。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禅院家的人那么多,哪怕是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的,一些沉默的仆从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却不为人所知,术师的妻子也是如此,她们不怎么抛头露面,哪怕生下有才能的孩子,也只能成为“XX的母亲”一类的附属品,从不拥有自己的名字。
直毘人言简意赅道:“她们已经到横滨了,刚从家打电话来,说要给孩子的父母报平安,扇正在东京的医院救治,还没回来,只能喊你来。”重点是对方指名要跟妈妈联络,哪怕打电话给扇,他也不会想听见耻辱的女儿的声音吧。
女人依旧没出声,只把手机接过去。
她当然会使用手机,她毕竟不是个孩子,偶需跟外界联络,当然了,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宅门内。
“妈妈。”最先入耳的是真希有些拘谨的声音,她不是那么擅长跟母亲对话,毕竟她看不见咒灵,没有做术师的潜能,她诞生后,禅院扇从来都对她不闻不问,母亲也似乎更爱真依。
那是当然的,若说禅院家的女人本就过得不好,她的存在只会让母亲的生活雪上加霜。
至于为什么不是与她关系更好的真依拨电话,那是因为她是姐姐,对双胞胎来说,跟母亲报平安是个新鲜东西,她们这通电话上来又是打给直毘人的,对孩子来说足够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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