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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他只是极其善于的是克制,克制住自己最真实的欲、 望,努力做到克制住私欲向他们看齐。
可是他如今……已经到了他克制力的顶点了。
他艰难地觉察到自己对于西弗勒斯有着非常极端的占有欲……他实在不是一个太会隐藏自己内心的人,明明在尚未确保蝰蛇死亡的消息之前,他不该靠近他的……但那就任由那些人贪婪垂涎的目光盯着他的西弗勒斯、直到有一天对方上当受骗?!
哦不不不……那只是利益交换,可西弗勒斯想要的不是那玩意儿!邓布利多校长说过,西弗勒斯是因为他才变得脾气如此古怪的,可是他和他之间横跨的是整整十一年啊……是人都会变的。
他怎么知道十一年过去了西弗勒斯的观念不曾改变呢?在西弗勒斯根本不记得他的前提之下?
他不知道!
宋问崩溃地想,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如今是他自己疯狂地需要西弗勒斯!而不是西弗勒斯非他不可!
深冬的街道上积着厚厚的积雪,宋问的嘴里吐出一串白雾,内心难受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他缓慢地靠着大门撑起身体,想要转身离开之际,自他身后的大门轰然打开,随即伸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宋问的手腕并将他用力地拖进了屋内!
宋问狼狈地趔趄了一下,他站直了身体,僵硬地发现西弗勒斯站在他跟前,锁上了门,目光暗沉地盯着他。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老鼠,一直悄悄跟了我一路,原来不是老鼠,是……”西弗勒斯顿了顿,将‘无家可归的小野猫’‘占床又来站门的小斑鸠’之类乱七八糟的形容词给咽了回去,转而眯起眼重新组织好语言审视着对方:“我请问自认光明磊落的宋问先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跟踪和偷窥?”
宋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偏过头去不想看对方。
“说话!”西弗勒斯抓住对方手腕按在一侧冰冷的墙壁上,纯黑的眼眸牢牢地锁定着这个明明理亏在先,却反而莫名其妙气鼓鼓的小鹌鹑。
西弗勒斯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气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对方的手腕,难道是把这个软软呼呼地小鹌鹑给捏痛了?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扣住对方手腕的手缓缓地放松。
然而在宋问眼里,西弗勒斯的皱眉却代表着不耐和厌烦。
宋问感觉自己快要被苦涩和嫉妒所淹没了,如果不尽快离开,他害怕自己得在对方跟前暴露更多丑陋的、难看的姿态。
于是他十分生硬且无礼地说:“我没有跟踪你,斯内普教授,只是我今天心情太不好出来逛逛,凑巧而已,对不起,我必须得离开了。”
宋问将重音放在‘必须’上。
西弗勒斯露出一抹古怪地讽笑,他抱着自己的双臂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可以啊,你说没有跟踪,我便当作是没有跟踪好了,可是宋问,要知道,你的这份‘工作’多得是人求着要做,如果你不需要,那么便尽快离开这道门吧,还有很多人上赶着前来……”
“我走了,你想让谁来担任你的助手?”宋问扯了扯嘴角,他已经是在十分艰难地克制住自己了。然而不行,他一抬眼便看到西弗勒斯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发觉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于是宋问只好选择低垂着眼睑不想让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眼里丑陋的嫉妒和占有欲,声音几乎变调:“斯内普教授,你想选谁?是特拉弗斯?麦克尼尔?还是穆尔塞伯?”
明明……他们已经有过婚约,凭什么……凭什么!
他们都不配!
可是……可他也是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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