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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巴掌响,以及脸颊的剧痛。沈宝寅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头晕目眩,勉强立在原地,依然不肯动,喃喃地恳求:“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人死的时候好难看,会大小便失禁,我不想那么去死,你让我,让我……”
卢毫又打了他一个巴掌,把他的话打断,接着,拉扯着他往前走。
钟完立却是看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他去,看着他。”
卢毫只好把沈宝寅推进狭窄的洗手间,把他粗暴地押到马桶旁边,接着,不太想看见男人上厕所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倚在了单薄的门板上。
沈宝寅的手腕被绑住,手指倒是还有活动的空间,他佝偻着腰身,哆哆嗦嗦地拉下西裤的拉链,拉到一半,貌似卡住了,抖着身体用力,一个不慎,身体往一旁歪,重重跌倒在地。
摔了跤,沈宝寅痛得又呼喊出声,他头上有眼罩,看不见,只能在地上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卢毫骂了一句,走过去把他重新提起来站好。
沈宝寅怕极了,马上缩着脑袋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上厕所了,不上了!”
【作者有话说】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第82章 是谁在吞没谁也奈何(6)
沈宝寅被搡进了车里,约莫是后备箱,空间很宽敞,至少足够他伸直双腿。
引擎声很大,乡下的道路不太平整,一路起起伏伏,每次受到颠簸,他悄悄割绳子的动作就会受到阻挠。
他的手里正攥着一块瓷砖碎片,很钝,硌得他手疼,是他在那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厕所地板上捡的。
沈宝寅是个永不认错的犟种,丰霆常常这么说他。若他心甘情愿服软,一定有利可图。
在那间破屋里,假如料定必死无疑,沈宝寅绝不会伏在地上摇尾乞怜,然而天不叫他那么轻易去认命,卢毫那一脚和嘴里的痛骂,突然叫他想起,他假装昏迷的时候,曾听到过卢毫被天花板瓷砖砸中脑袋后痛骂良久的斥喊。
他料定卢毫一定没有时间和闲心去打扫厕所残余碎片。
瓷砖不一定能割断麻绳,但却是他能拿到手最锋利的工具。
车开了很长的时间,沈宝寅在中途就停止割绳子,因为他察觉到手腕已经松懈下来,动一动,两只手之间甚至可以空出一指宽的余地。
再割下去,绳子就会全断,而他没办法在不惊动前面两个人的情况下,靠自己绑回原样伪装成没断的痕迹。
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却没全部下车,沈宝寅听到车门打开,落下一个人,听对方的声音,他确认了是钟完立。
钟完立大概是下车去观察环境安全,很快便回来,没再上车,而是让卢毫戴好帽子口罩下车。
沈宝寅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拽下车的瞬间还是脚软了一下,害怕再次挨打,这次落地他十足小心,谨慎地保持了身体平衡,所以仅仅趔趄了一下便站稳了。
他两只手保持着下垂,紧紧把有割痕的那面绳子压在小腹上。眼睛看不见,听力变得尤其清晰,一波一波的海浪,还有传入鼻腔的咸腥气息,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带到了海边。
钟完立同卢毫要带着赎金乘船离开。
岸边风很大,沈宝寅全身凉透了,被拖拖拽拽,登上船才暖和回来。
钟完立在船上重新拨通电话,说了个废弃已久码头的地址。
沈宝寅在心里平静地想,他此刻在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码头。
接下来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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