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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才出手,这恐怕怪不到我身上吧?”
丰霆说:“香江泳装夜游,夜总会贴面热舞,沈公子,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红颜知己?又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调情手段?”
丰霆很少用恭维性称呼叫他,每次这么叫他,就代表心情欠佳。沈宝寅忐忑地闭了闭眼,他就知道,逃不过。
“那都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做的事,没有了,一个都没有再联系过。”
“哦,是你贵人多忘事还是我记性太好,我怎么记得你还有个未婚妻?”
沈宝寅喉头一紧,他是真的忘记还有个米荷,自从被他送到况争那里做事,至今都很少联系。一开始他在年节还会打个电话过去体恤关心几句话,最近半年他事多繁忙,根本不通音讯。
沈宝寅额头汗珠都快要滚下来。
丰霆这么逼问他,让他很不开心,他不喜欢在爱情生活里战战兢兢的感觉。当下,他心内涌出一簇怒火,但因无法也不忍心朝丰霆生气,只能生自己的气。
他咬着牙,瞪着丰霆侧脸看了片刻,焦头烂额一阵,突然泄气似的拉住丰霆衣摆:“你明明都知道!”
丰霆受力停住,回头,垂眼看他,目光十分平静,并没有怒意。
沈宝寅如果抬头看,就会发现里面促狭笑意。
“你明明知道,我,我那几年胡作非为并非自愿……”他只是做给丰家兄妹看,那时候,他以为越荒唐,就越安全。
沈宝寅其实不愿意再提起风声鹤唳的少年时期,那时候的他过度自我保护,做过许多偏激事宜,换到现在,一定有更好解决方法,但那时候,他想不到。
他复杂的情史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并且大部分原因归咎于丰霆亲属,沈宝寅一直避免提起,因为他怕丰霆吃醋追究,也怕丰霆替他母亲同舅舅内疚。
他们之间已经为上一辈恩怨争执太多次,他不愿意再为过去的事情消耗彼此感情。
“丰霆,我……”他要说,其实他从未跟任何一个女人做过爱,他是混乱过一阵子,但他没有伤害自己身体,也没有滥嫖。
谁知道被丰霆紧紧抱进怀里。
沈宝寅有一瞬间的愕然,鼻腔传来丰霆脖颈处熟悉香水味道,淡淡的广藿香,夹杂轻微沉香木,就像丰霆给人的感觉,大地一样宽厚。
他听到丰霆叹口气:“阿寅,我同你开玩笑。”
沈宝寅嘀咕:“不用骗我,我才不信你当真毫不在意。”
丰霆轻声一笑。
要说全不介意,一定是假话,任何人同沈宝寅沾上男女关系,都让他心里十足不痛快。
此刻他就很不痛快,但程度很浅,至少,还未怒到要为此事专门同沈宝寅争吵地步。发几句酸,是期待沈宝寅服个软,哄一哄他。
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沈宝寅如今洁身自好,路边的母狗都不会去摸一摸,最重要,沈宝寅少年时期实在战绩彪炳,如果一件一件翻旧账,丰霆觉得恐怕自己这辈子不需要再做其他事情。
他没想到沈宝寅反应会这么大,简直趋近于忏悔。一瞬间,丰霆心情很复杂,有一点欣喜,可更多的是心疼,甚至有些懊恼拿这个话题为难沈宝寅。
他把话说重了。
“阿寅,我确实不是个大度的男人,但刚才真的没有生气,你同我保证过不会再有别人,我知道你做得到。”
“我真的同她们再也没见过面,我又不钟意她们。”
丰霆喉结滑动,脱口而出:“那你钟意谁?”
沈宝寅抬头望他,眼神有些飘忽,又有些羞赧,像被迫的,嘟囔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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