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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坐在沙发上瞪着丰霆,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砸过去,抱枕,毯子,纸巾盒,边砸边吼:“是你自己愿意,我没有逼你!你现在后悔了?我告诉你后悔也晚了,也怪不到我头上!你还记不记得一开始是你逼我!你强迫我!好啊,穿上裤子你又变成最无辜那个了。你上了我这么久,别提我从没对不起你,就算我对不起你又如何?我凭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你是谁啊?你活该!谁叫你犯贱,瞧不起我还要爱上我!”
沈宝寅狂躁的时候六亲不认,丰霆怕自己动手伤到他,只能躲开。
沈宝寅把手里东西砸完以后干脆扑上来扇丰霆巴掌,丰霆的右脸挨了两耳光,嘴里冒出血腥味,他也愤怒了,混乱中一把掐住沈宝寅脖子把沈宝寅按倒在沙发上。
他用力很大,沈宝寅额角的静脉几乎是立刻暴起,眼珠也迅速充血,整个人充满愤怒和惊惶,两只手不断地试图掰开丰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酒红色的沙发和沈宝寅逐渐缺氧发绀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颗最新鲜的车厘子被逐寸碾碎在冰冷大理石板上。
丰霆琥珀色的眼珠冷漠地盯着沈宝寅,突然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一直为如何驯服沈宝寅感到头疼,并常常为沈宝寅这个养不熟还时不时反咬他一身伤口的性格而痛苦莫名,但其实想要控制住沈宝寅哪里有那么困难,生命很脆弱,只要他再轻轻施加力道,沈宝寅的喉管就要折断,这样沈宝寅这辈子再也无法用这张漂亮的嘴说伤他心的话。
他也发现,愤怒到无法宽容的时候,他竟然宁愿让沈宝寅死在自己手里。
几秒钟后,沈宝寅捶他手的力气渐渐变小,丰霆猛然清醒过来,烫手般松开了手。
沈宝寅的脑袋先是感到一阵黑懵,好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迅速往后退,退到沙发边缘,他觉得足够安全,才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时,他漆黑的眼珠一直盯着丰霆,牙关紧咬,眼睑是红的,透露出一种既恨又畏的眼神。
丰霆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无法想象自己刚才真的想杀了沈宝寅。
他的手在身侧微妙痉挛一瞬,突然很想走过去拥抱沈宝寅,拍拍他的背,告诉他自己不是有意,但看到沈宝寅恐惧憎恨的目光,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今天我不是来和你讨论我们两个的关系,你也不用说气话伤人伤己,我权当没听到。”丰霆缓缓站起了身,他的身躯是那么的居高临下,可是语气却是全然地颓败了:“沈宝寅,我妈今早已向法院递交状纸。你自己惹出的祸事,不要再指望我去替你解决。你这次实在是太冲动,除非你可以把股份还回去,否则这场官司非打不可。你想快刀斩乱麻,事实是你只能得到鱼死网破的结局。”还回去?
哪有人会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去。
沈宝寅马上说:“不可能!”
丰霆似乎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此刻他不再觉得愤怒,只感到无比麻木。
他把沈宝寅送到足以制裁他职业生涯甚至感情生死的位置,原本就是在赌,他交出一切,想博得沈宝寅信任,告诉沈宝寅我和你一边,你不要怕,你来信我,来爱我。
既然是赌博,那就有输有赢,赢了当然值得高兴,输了也没什么好埋怨,所有决定由他做出,是他赌错,那就承担,他不是无法接受失败的人。
不想再在沈宝寅做出让他失望的选择时失态,丰霆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法院传票明天就会送到你手上。”转身毫无留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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