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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寅原本是个风流窈窕的身材,不过分削瘦,也不过分强壮,可是等到葬礼结束以后再穿上西装,变得活像一把骨头架子外面挂了身衣服。
丧事刚过,股东大会气氛尤其沉重,没有人在吃茶聊天,都各据一地沉默,会议未正式开始,沈宝寅这派早到齐,一瞧见沈宝寅,纷纷致以关心。
沈宝寅冲大家点头致意,没有太把这场股东大会当回事。
作为沈振东唯一的儿子,董事长的位置本来就舍他其谁,再者沈振东葬礼期间陈山替他接洽了许多原本中立的股东,到选举这天,已成压倒性趋势,由他继任几乎已成定局。
那些事情,表面是陈山出面拉拢,实际全是丰霆出的主意。
股东们喜欢什么,受到什么掣肘,丰霆全都一清二楚。沈振东生病至今,丰霆比他还要忙碌,两个人几乎未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偶尔单独相处,彼此拥抱宁静片刻,转头再次各自忙活,只是丰霆身体素质强过他,消瘦得没有那么明显。
他说要帮他坐到最高位置,一路才如此势如破竹。
但这次股东大会,没有开成。
以钟完立为首的三分之一股东没有到场,沈宝寅在会议室沉默地坐了两个小时,陈山坐不住,在会议室焦躁地绕圈,喝完一壶君山银针,去过两趟厕所,见沈宝寅依旧八风不动,不耐烦地来问他怎么办。
沈宝寅微笑了一下,斯斯文文说:“有什么办法,都是长辈,只能再找时间开会。大家不要担心,我会一个一个去请。”
陈山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坏笑,沈宝寅比她年轻时生猛太多,他肯给面子的时候当然是客客气气和煦生花,不给面子的时候不拿你当人看,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听说沈宝寅有个做灰色生意的挚友如今风头正劲,这种人她知道,手上没分寸,不知那些股东家里的窗户莫名其妙被打碎,或者墙上被泼狗血,亦或者妻小被请去吃茶,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坐在家中。
沈宝寅完全没有为非作歹的愧疚,说完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会议室。
跟他玩拖字诀?
以为不到场就能让他做不了董事长?
他倒要看看这些唯利是图的墙头草是不是真的一辈子不要出门。
离开公司,沈宝寅在车上给况争打了个电话,提出了一些诉求。
都是况争最熟悉的工作,无论他讲什么,对方都是很快一口答应,说即刻就去办,叫沈宝寅放心。
沈宝寅感到新奇,况争什么时候有这样沉着的时刻,次次拜托他做点事情,非要油嘴滑舌以后才不情不愿答应。
今日真是乖巧得有些奇怪,好像很心虚。
沈宝寅心里有点犯嘀咕,不知道他中什么邪,不过想到自己父亲新丧,况争再调皮,此刻也该有些眼色,也就不纠结,又说另一件事:“丰朝宗是否还在澳门?”
三年前的股东大会,他偶然看到丰霆同丰朝宗之间异样氛围,于是让况争去查,况争还未回复,丰霆便来亲自告知丰朝宗已经被送离香港,并保证以后不会再让此人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丰朝宗对于沈宝寅早就构不成威胁,而是一步预留的棋,否则回港以后怎会放任他在沈家流连。但丰霆的小心保护很让沈宝寅感动,沈宝寅领了他的情。
不过他依旧要求了况争保持对丰朝宗的监控。
丰朝宗在澳门生活得不好不差,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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