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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会和家里人通个电话,几乎不会怎么说话。
不是草原的生活把他硬憋成这样的,自从他在这片土地上出生后,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广袤天地间无一人的景象,所以就算长大后在城市里待过,再回来也不会觉得不适应。
周安吉之前描述蒙古族是个沉默的民族,这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而周安吉和阿乐一样,在学校里做研究太忙的时候,常常也是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不会和人说话。
但在此时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这种隐秘沉默又和他俩以前独自一人时的沉默不太一样。
他们明明想向对方传达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最终还是苏和额乐先开口了。
“我额吉很喜欢你。”他说。
“为什么?”周安吉有点小小的骄傲,所以还想再问问清楚,确定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他这样被长辈喜欢的次数实在不多。
“她说你长得很漂亮。”苏和额乐一边回应他,一边侧过身来,用拇指沿着周安吉的眉毛轻轻地刮,“可能因为我们蒙古族的男孩子长到这个年纪,大都有些五大三粗的吧。”
他的眼神从眉毛一直移到了弯弯的眼睫上:“她很少见你这样的汉族小孩。”
周安吉的睫毛时时刻刻都像是挂着一层晶莹的水雾,湿漉漉的,连带着睫毛下的眼睛也跟着闪闪发亮。
“哦,是因为漂亮啊。”周安吉以前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形容词。
尤其是当这个形容词还被周围的长辈作为一个寓意被放置在他的名字里时。
他永远都没办法摆脱掉。
他会认为自己像个女孩儿。
就如同自己从小到大被企盼的那样。
苏和额乐感受到了,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说:“阿吉,漂亮不是个贬义词。在我们蒙古族的文化里,漂亮是个顶好顶好的词汇。”
“我们蒙古族人会喜欢最漂亮的一只小羊,最漂亮的一只马儿,会把它们当做珍宝一样来对待,就像是钻石一样珍贵。”
“所以,我的信仰让我爱上了一个很漂亮的汉族男孩子,他叫周安吉,他是长生天赐给我的礼物。”
说着,他凑过去吻了吻周安吉的额头,又往下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每一个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适合它的任何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对吧?”
周安吉点点头,他承认阿乐说的是对的。
以前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越想摆脱掉家里人赋予他的枷锁,就越是喜欢固执己见地往自己身上套一些看起来具有“男性含义”的东西。
譬如说“勇敢”、“强壮”、“思维活跃”,甚至于还为此偷偷学了抽烟。
后来他才意识到,女性同样可以很勇敢、很强壮,思维活跃程度与男性不相上下。
所以正如阿乐说的,“漂亮”当然也不单单是属于女性的代名词,因为它本身就是个顶好顶好的词汇。
周安吉对他笑了笑,伸出手环过了苏和额乐的脖子,缓缓地把两人的身体拉拢在一起,温热又惬意地交换着体温:“谢谢你,阿乐。”
苏和额乐同样环着他,不带力气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我是不是在草原上遇到你的第一天就说过了,别跟我说谢。”
他的嘴唇贴近对方耳朵:“是不是又忘了。”
呼出的热气儿像流经了海洋上的旋涡一样,沿着周安吉的耳朵绕着圈儿向他身体里钻,弄得他浑身酥麻,心尖儿也跟着痒痒的。
周安吉怕痒,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可被苏和额乐圈在怀里,能躲到哪儿去,他远离半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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