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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光华备上好茶接待。
今日休沐,大家得空坐下闲谈,余少尹倒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苗光华一袭黛色圆领窄袖袍衫,面白少纹,浑身上下书生气极重,人也生得端正,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颇不好意思道:“家中琐事,劳余少尹忧心,实在抱歉得很。”
余少尹摆手,捋胡子道:“到底是苗理正纵容了些,由着夫人玩闹,以我之见,还是早日劝回家为好。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什么话,相互说开就行,何必闹得生伤?”
苗光华道:“余少尹说得极是,我家内子脾气暴躁,平日里又纵容,未曾管束,这才闹出笑话来。
“原本是家事,怎奈内子非得较真拧巴,以至于给京兆府添了麻烦。
“明日我定当去把内子劝回,让她撤回诉状,把这事平了。”
余少尹:“如此甚好,夫妻一体,同心同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没必要闹得如此生伤。”
苗光华点头道:“余少尹说得极是。”
之后二人又说了些其他。
在他们眼里,李氏不过胡闹罢了。
女人嘛,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哄哄,总能哄回家的。
当时余少尹是这样认为,苗光华也很有自信能让李氏回心转意,继续做她的贤妻良母。
倘若李氏跟他撕破脸,这辈子就甭想在京中立足。
孰轻孰重,总得掂量掂量。
待把余少尹送走后,苗光华神色阴霾地站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家奴来传话,说苗老夫人喊他。
苗光华背着手去了内院。
苗家二老年事已高,家中子嗣单薄,苗老夫人只生育了二子一女。
女儿早已嫁人,苗光华是长子,次子在幼年时期就病死了。
当时苗老夫人伤心过度,落下了病根,之后再无生育。
苗光华子嗣也不佳,只有苗少冲一根独苗,故而二老偏疼不已。
听到京兆府的人来过,苗老太爷说道:“琴娘着实胡闹了些,京兆府那边怎么说?”
苗光华答道:“余少尹前来叫我私下里解决就好,他们不管的。”
苗老太爷点头,“这本就是家事,多大点事,非得闹得人尽皆知,丢人现眼。”
苗光华沉默了阵儿,说道:“父亲平日里也太溺爱冲儿了,琴娘怎么说都是他的母亲,动手实在不应该。”
这话苗老夫人不爱听,驳斥道:“大郎说什么浑话?!
“你没见当时琴娘非得把冲儿抓去见官,哪有做娘的送儿子去见官的?”
苗老太爷也道:“确实不应该。”顿了顿,“冲儿打人是不对,可是琴娘的做法也有失偏颇,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得家宅不宁?”
苗老夫人:“说到底,她只是个继母,哪能真心实意对冲儿好呢?
“这些年若不是我们这把老骨头护着,只怕冲儿不知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大郎你也不管管,由着她闹腾……”
她还想叨叨些什么,苗光华没有耐心道:“阿娘你省省心吧,儿就想问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把琴娘接回来,接回这个家?”
苗老夫人闭嘴。
苗老太爷也没有吭声。
苗光华头痛道:“明日我去别院哄她回来,你们二老且消停着些。
“京兆府的诉状还没撤呢,一旦正儿八经庭审,谁也保不住冲儿,偷盗和殴打继母的罪名扣下来,按我朝律令,流徒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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