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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克里斯蒂亚诺。这样的女朋友跟前面想要靠着你出名的那些女孩没什么不一样，她们为了钱为了名利，什么都是可以出卖的。埃尔玛有个好朋友，长相甜美，也个葡萄牙人，也有一头漂亮的黑发。如果你愿意，她可以立马过来照顾你的起居，让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家交给她。”那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很值得信任。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看着还挂着泪水的母亲，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她了。刚刚才升起的那些愧疚，随着她越说越多，早就消失无踪。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将艾娃想象成一个只知道吸他血的女孩。如果艾娃是，她呢？他的家人呢？他们又算什么。

努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类似的情况上次也上演过。只是上回，事情发生在电话的另一端。那时候多洛雷斯就是这样倒地，吓坏了身边所有人。结果等挂上克里斯的电话，她很快就站了起来，只说好了。

“妈妈，你说错了。埃尔玛看到的衣服都是她自己买的，你儿子虽然是个球星，虽然现在有点名气，可我名下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没有我女朋友一个账户里的零头多。”葡萄牙人静静地说着，“她在伦敦的家里，给我买了一个衣帽间的衣服，我都穿不过来。她给我安排了厨师，安排了随行人员，马上要成立的工作室也是她的功劳。”

“妈妈，你不喜欢她。恰好，她也看不上你，我是说真的。她让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也让我意识到，有她喜欢，我才能成为更好的我。早上说的版本那是简略版，具体的我也不想细说。你只要知道，是她让我知道，我处在怎么样糟糕的境地。也是她，她把我从沼泽里拉了出来。”

“妈妈，你可以不喜欢她，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有了决定，你们可以不必见面的。妈妈，你有你自己的喜好，我也有我自己的。她是我喜欢的，是我爱的，我不会放手的。今天晚上你们继续留下，明天的时候就回去吧。再说一遍，豪尔赫没你想得那么好。”起身离开，把空间留下。来到客房叫出了厨师，今晚的晚餐还是要依靠他。

独自呆在衣帽间里，看着艾娃被翻乱的衣物。埃尔玛甚至连掩饰都懒得做，就这样等着他来发现。家人到底是什么，曾经他以为，家就是港湾，家人就是妈妈说的一切。可现在呢，所谓的港湾所谓的一切是这么轻易地被戳破。说到底，就是想用家人用家来控制他，让他飞不起来也逃不出去。

如果没有艾娃，如果还和前经纪人合作，他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到处都是他的绯闻，到处都留有他不好的言论。或许只有家人他离不开，也离不了，反而流传到最后，他爱家人的形象深入人心。

接到艾娃的来电，是在他整理衣帽间的时候。他很想听到艾娃的声音，可又不想这时候接电话。他刚刚才哭过，声音肯定很奇怪。

“怎么这么久才接，在忙吗？”艾娃想着人训练结束回家了，也用完晚餐了，才打的电话。至于今早离开时候的那些情绪，早就不存在。

“我在衣帽间，艾娃——”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要诉说。断断续续地，他操着重重的鼻音，把事情总算说完了。

“虽然这时候高兴不太对，但我得说，做得好。她虽然是你妈妈，但你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自由。你可以敬她爱她，但不能放纵她操控着你。想想艾格妮丝，我们相处很好，同时也给彼此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艾娃确实很高兴听到这些，“我明天过来怎么样？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工作室的事情。”

“我等不及要见到你了，虽然你的高兴是建立在我的伤心上的。”能从艾娃的声音里听出来，她在为他开心。

“你的伤心只是暂时的，你们的关系也很快会恢复，只是会保持一些距离。对了，听你说这么多，你现在该不会还没用晚餐吧？快去，我会打电话让厨师盯着你的。”艾娃说完，就单方面地切断电话，然后打电话给能就近盯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