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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注定要孤独了。”
唐琛的笑容瞬间隐没,猛地将西元用力一推,松开了手。
音针跳动,碟片缓缓抬起,一曲终了。
唐琛又开始忙碌起来,却也不再任凭西元养伤,带着他和阿江阿山,出没于藩市的各个地方,今天在鸿联社开开会,跟丁义这个春风得意的代理社长和几位叔伯碰个面,明天又和西藩里的一些要人喝喝茶,警署、银行、商铺、码头……跑个没完,晚上也不再回半山的公馆,只带阿江一人开车离去,阿山似乎也很习惯这样的安排,哥哥阿江行事一向老道机警,许多事情人多了反而不便,有他一人足够了。
西元手臂上的伤愈合的很好,拆了绷带,人也自由了许多,公馆的车房里还泊着两辆机车,唐琛不带他们出去的时候,偶尔阿山会被阿香磨着骑着机车下山去玩,逛逛唐人街买些零嘴,也会去西区看看那些洋人女子的最新打扮,拿着唐琛赏的银钱,摸着服装店里的洋裙,又喜欢又舍不得。
西元随即掏出钱来,二话不说买下来,阿香激动的快要哭了,捡着唐琛不在家的时候,穿给吴妈看,吴妈嗔怪她露胳膊露腿打扮轻浮,阿山、西元再怎么是自己人,可终究还是男人,被他们出来进去的瞧着,也不怕臊的。
阿香却不管她碎念,只顾穿着花裙在屋里跑来跑去,像只快乐的蝴蝶,终于被突然回来的唐琛撞了个正着,阿香羞红了一张苹果脸,忙不迭地往自己屋里钻,却又被唐琛喊回来,上下打量着她,阿香被他看得手脚没处放,垂着头,搓着裙上的蕾丝花边,像是犯了极大错误的孩子。
一旁的西元忍不住道:“是我出去给她买的,我见她总是穿着那几件,过于单调了些,女孩子总是要打扮起来才好看。”
唐琛斜了他一眼,又对仍自扭捏的阿香说:“挺好看的,喜欢穿就穿吧,不过有外人在的时候,可不许你这么着。”
阿香松了好大一口气:“是了,唐先生,我去给你泡最爱喝的龙井茶。”
见阿香走远了,唐琛这才扭脸看向顾西元,啧了一声:“我到底给你开了多少薪水,是不是算错了账?这么大手大脚的?”
西元笑道:“一条裙子而已,还能把人穿穷了?”
唐琛解了领带,胡乱丢在沙发上,转身向顾西元一伸手:“拿来。”
西元不明所以:“什么?”
唐琛嗔怪道:“你就知道给女孩子买花裙子,倒把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说好我的糖果都你包了,我没拖欠你薪水,你怎么拖欠我的糖果?可见你这人惯会嘴上功夫,白白地哄人高兴。”
顾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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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首粤语老歌《月半小夜曲》,仿佛看到了唐先生和西元忽远忽近的两颗心。
第26章 老板的操守
电车的轨道好像两条细长的辫子,被雨水浸湿后,水光溜滑的,蜿蜒在唐人街的主道上,等电车叮当当地开过去,人们才越过它,一不留神还会踩到水坑里,溅湿鞋袜,西元无所顾忌地踩着路面上的水印子,目光匆匆划过两边的商铺店面,雨不大,却霏霏绵绵,弄得整个世界都潮乎乎的不爽利。
这些天跟着唐琛跑来跑去,对唐人街熟悉了很多,唐琛有时候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指给西元看,这是哪里,那又是卖什么的,西元很快就在心中描出一个大概,灯红酒绿鸡档扎堆的地方属于杨启年的朱雀堂,茶肆酒楼的饮食街属于郑明远的玄武堂,斗鸡赛狗的诸多赌档集中在丁义的白虎堂地盘上,彼此交融,却也划分明确,如果排除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外,倒真是井然有序,杂而不乱,据说当年白老大针对每一家店铺的营生时,就有了这样的一个雏形,不管用什么手段,强取豪夺还是威逼利诱,渐渐地,唐人街形成了如今的格局,不得不说,唐琛对白老大的分析有一点是正确的,有白老大才会有现在的唐人街,其他几名堂主跟他相比,都欠了许多火候,日子久了,只怕唐人街很难延续白老大在时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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