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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庭轩虽然恨这小子,但是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给他使绊子,就只能把他当成一坨狗屎,眼不见为净。
曹彻:“宁东战事吃紧,宁西又有边沙的骑兵虎视眈眈,我还听听闻近来有一批商人在各地贩卖物什,故意压低价格,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商人之间的恶意竞争,往大了说影响国家财政,眼下的发生的重大事情桩桩件件,你身为户部尚书,孰轻孰重你难道拎不清吗?”
曹彻冷眼看他,徐徐道来:“还有夏汛期尹安的水患,本该由户部拨银子赈灾,但我和尹安太守闲谈时,听说户部没拨过什么银子,我早就想问梁大人此事了,只不过秋猎皇上遇刺与宁东战事前后加在一起,就给忙忘了,你刚才一出声,我倒是想起这么个事情来了。”
诚宜帝气愤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道:“梁庭轩,这是怎么回事?”
梁庭轩顿时慌乱无措,道:“你血口喷人,尹安闹水患,弄不好是要死人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敢不拨银子吗?”
“那就怪了,别是拨错了地方。”曹彻此话一语双关,面上是替梁庭轩解了围,但是细想却不对,银子拨错了地方,那拨到哪儿去了呢?是拨到了汴东梁氏的金库里面,还是梁庭轩自己的腰包里面?
梁庭轩气急败坏道:“你在这里含沙射影些什么?你是说我私吞了公款吗?”
曹彻不紧不慢道:“我只是好奇,你若是清白的,又何必心慌?”
梁庭远斜着眼睛去看梁庭轩,随后轻飘飘地移开了眼睛,他母亲虽然出身卑微,却从小就教导梁庭远“枪打出头鸟”,这会儿倒是应验了。
“私吞公款是重罪,”诚宜帝:“楚任杰,仔细地给我查,先查近两年的账簿,把每一笔账的来龙去脉,落实的情况统统都写成奏章呈上来,朕要亲自审批。”
“臣遵旨。”楚任杰道,楚任杰是前年科考榜首,办事细致,在大理寺任职,经常被诚宜帝委以重任。
梁庭轩额头间出了细密的汗水,道:“陛下,近两年的账簿……”
诚宜帝声音加重,道:“账簿怎么了?”
“有些事情发生得紧急,银子也拨得迅速,没来得及记到账上,”梁庭轩道:“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理不清楚,还请皇上给我些时日。”
不等诚宜帝开口说话,梁太后率先发话了,道:“五日的时间够不够?”
梁庭轩:“够了,够了。”
诚宜帝面色不悦,太后一插手此事的性质就变了,但是太后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若自己强行驳了她的面子,朝中这些大臣又该开启唇枪舌剑的“高谈阔论”。
梁太后语气平缓,像是刚才那出对峙未曾发生过一样,道:“秦王说得不错,眼下最要紧的是宁东的战事,拖不得,其余的事情能缓的则先缓一缓,等战事平息,再一桩桩一件件地解决。”
萧玄见此次梁庭轩没讨到好,便附和了太后的提议,道:“臣以为东北骑兵过于剽悍,必须派一名猛将前往方能震慑住匈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想将秦王支到宁东去。
曹彻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散朝之后,诚宜帝独独留下来梁庭远,梁庭远手握着腰间的刀柄,道:“皇上留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诚宜帝将腰间的一块令牌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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