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1 / 2)
100.
晚上七点,方氏集团在远洋中心国际办了一场酒会。
梁佑宁受邀在列。
她本不想去,但是梁文拓明确表示要带她一起去。
梁佑宁根本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梁轶之知道父亲的那点心思,他是想借此机会让妹妹和方简诚再次见面,以此来撮合二人。
梁轶之冷笑一声,要见面可以,但他的“小玩具”必须在他眼皮底下。
他把晚上的事情推掉,和梁文拓说:“爸,我也想去了解一下新兴行业,毕竟后面有合作。”
梁文拓怎么会不清楚自家儿子那点心思?
他看破不说破:“你去也好,和方家公子熟悉熟悉,以后佑宁嫁给他后,他还要喊你一声哥。”
梁轶之咬着后槽牙,笑得冰冷:“那是自然,我的妹夫我当然要亲自挑选,佑宁可是我唯一的、最爱的妹妹。”
梁文拓拍了拍儿子肩膀说:“我先过去和你方叔叔谈事,你和佑宁晚点过来。”
梁轶之点头。
因为要出席酒会,梁文拓提前给梁佑宁准备了礼服和化妆师。
JulienFournié的露肩款高定湖水绿大摆裙,丝质柔软,面料贴肤,衬托得女孩脖颈细长,柳腰盈盈一握,似童话里走出的森林公主。
梁轶之抱臂倚在门框上,不动声色地看造型师给她上妆。
造型师帮她上唇妆时,梁轶之忽然提醒:“口红色号太深了,不符合。”
“鲜艳的妆容搭配这条高定才明艳……”
梁佑宁知道梁轶之又要来找茬,为不连累造型师,她在化妆盒里找了支淡粉色的唇膏,说:“用这个吧。”
“这个颜色可压不住。”造型师换了一支略深的粉色,转身征询梁轶之意见。
梁轶之勉强同意。
梁佑宁很适合那种粉色,既显肤色,又让她的嘴唇微微嘟起,非常娇俏可爱。
梁轶之半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唇。要不是这么多人围着她,他会忍不住过来亲她。
梁佑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不高兴,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一眼后,问:“哥哥,这个颜色漂亮吗?”
漂亮,漂亮的过分。
梁轶之心里这么想着,说出的话却带着刺:“打扮给方简诚看?”
梁佑宁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拨了拨背包上的小金球,嘟囔道:“怎么是给方简诚看,你不是先看到了吗?”
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梁轶之。
他在她打扮结束后,大步走进来,牵住了她的手腕。
“走吧,我的公主妹妹。”
梁佑宁略松一口气,这么多人在,他难得没有乱发疯,只是礼貌握着她的手腕,不然她真的会社死。
到了酒会现场,梁文拓找了个理由把儿子支走,又引着梁佑宁去见方简诚。
“简诚,佑宁回家一直在念你,你们见面多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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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宁看着眼前的方简诚,男人长相英俊,她却并没多少话要同他说。
再英俊,也只是一个见了一次面的陌生人。
方简诚为让她不那么局促,领着她品尝酒会上的小点心。
梁佑宁吃了一小份柠檬尼可达奶酪,远远看到梁轶之走过来。
梁佑宁有点怵他,匆匆把纸杯放下,擦干净嘴巴。
梁轶之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方简诚见了梁轶之,主动上前打招呼。
“方家请了不少医生过来。”梁轶之和方简诚攀谈起来。
方简诚有条不紊地开口:“我们正在构建全球范围内的器官移植系统,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人口基金的数据,全球每天有15万人死亡。即便是自然死亡的人,其器官依旧可以供活体使用。”
梁佑宁不懂这些,听上去,爸爸和方家合作是为了治病救人。
梁轶之却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和方家合作。
方家可以从明面上拿到全球人体数据库,知道每个人的配型,简而言之,他们知道谁身上有谁需要的器官。
而梁家可以做方家不能做的事——摘除器官。
梁家根本不会做什么好事,方家人似乎并不在意。
梁家是彻头彻尾的坏,而方家人给坏包装成了善。从本质上说,二者并无区别。
“爸爸找你有事。”说完,梁轶之牵住梁佑宁的手腕要走——
她礼服上的绿色蝴蝶胸针落到了地上。
方简诚捡起来还给她。
梁佑宁接过去说了句:“谢谢。”
方简诚借此发出邀请:“上次见面,没有来及请梁小姐看电影,一会儿结束,梁小姐要不要去看电影?”
梁轶之闻言,眼神骤然冷森下来,仿佛淬着毒。
梁佑宁抿了抿唇说:“今天有些忙,下次吧。”
方简诚只好悻悻作罢。
梁轶之一直把梁佑宁拉到二楼空置的房间才松开。
他模样吓人,语气不悦:“看样子,我不在,你和他聊得很开心。”
“我只是和他吃了一些奶酪,没怎么和他聊天。”
梁轶之冷嗤一声:“你很期待和他聊天?”
“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如果想,也不会跟你到这里来。”
他捏着她的脸,鼻尖凑近在她脖颈里轻嗅,梁佑宁下意识往后躲,被他一把拦住:“躲什么?”
“你……干嘛……”太近了。
“检查。”他冷淡吐出两个字,继续贴着她细闻。
男人灼灼的呼吸贴着脸颊传递过来,有点痒。
梁佑宁又惊又惧,避无可避。
他松开她,微温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冷嗤一声,警告:“
() 梁佑宁,要是让我在你身上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你就死定了。”
“我没有……”她缩在那里小声说。
他凑近,长睫贴着她的皮肤,鼻尖紧挨着她的鼻尖轻轻触碰,暧昧又色气。
梁佑宁根本禁不住这些撩拨,她别开视线不敢看他。
“这个口红的色号确实适合你。”他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用拇指指腹碾开她的唇瓣。
潮湿的触感引得他眉梢一动,他掰住她的下巴,近乎痴迷地吻她。
她胸腔里的氧气消耗殆尽,他才松开她,舔着唇浪荡地笑起来,那模样又坏又无耻。
梁佑宁看到他嘴上的口红,猜测自己口红也花了,一把推开他,捂着嘴从房间跑出去。
一楼的大厅里,梁文拓正在和方正平说话,他抬头看到养女提着裙子从房间里出来,而她身后跟着他那漫不经心又满面笑容的儿子。
方正平的目光也移到了楼上:“令郎和令嫒感情真好,到哪里都是在一起,我听简诚说,昨天相亲都是哥哥陪着一起去的。”
梁文拓也配合着微笑:“他们俩一起长大的,哥哥疼妹妹,总是舍不得放手。”
方正平似笑非笑道:“小时候亲近点是没问题的,这么大了,还不放手,有点不太合适。”
“正在引导。”梁文拓看向楼上慌张逃跑的梁佑宁,眼神变得幽暗难测。
梁文拓和方正平又聊了几句,转身把梁轶之叫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父子二人,梁文拓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手里的雪茄烟缭绕。
梁轶之虽然喊他爸爸,却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父爱,梁文拓身上永远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您有事?”梁轶之走近询问。
梁文拓抬起眼皮,淡淡道:“你不该喜欢佑宁。”
那一瞬间,梁轶之突然读懂了父亲眼中的深意。
他想到幼年时期,死掉的小母象,鲜血淋漓,如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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