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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捉弄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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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圣手跪在地上:“臣有罪,臣没有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务!”

永康帝,“不怪你,是那小子反

() 应太快。”

“对了,替死鬼寻好了没?皇祖母很生气,朕得尽快拿点东西出来。”

话说那老东西命真大,连着躲过两道障碍,幸得他留有后手,在她寻常用的药里做文章。

想来她活不了几日。

究竟让她再多活几日?

家丑不外扬,上京朝堂之事还得关上门解决,莫要让邻国来的王孙贵族看笑话。

就等百花宴结束、就在她老人家的生辰宴上吧。

苗疆圣手,“皇上放心,臣已安排妥当。”

两人又说起明日击鞠的事。

本是消遣的小游戏,但男人嘛,总爱攀比,尤其是在人多之地,谁也不想输,故各国会派出最厉害的人参赛。

上京会派出陆行之。

永康帝笑得猥琐,“可有办法让朕看些‘热闹’?”

虽然暂且杀不了陆行之,让他出丑博个乐子也行啊。

苗疆圣手自然明白永康帝的意思,

“臣这就去安排!”

*

午宴结束后,北境皇约了陆行之在后苑的下榻苑密聊。

北境皇递给陆行之半张信笺,“这是珍珠无意间在皇妹房里拾到。”

“珍珠”是北境皇后的乳名。

暂住皇家园林的这段时日,整个北境住在下榻苑的四楼,唐碗公主的房间和北境皇的房仅一墙之隔。

离得近,自然能听到些动静。

前几日,北境皇后发现唐碗公主时常一个人低头浅笑。

过来人嘛,见得多了,对某些事情格外敏I感,趁着唐碗公主外出之际,发现了这半张信笺。

信笺上是一段含蓄却热烈的诗词,表达了一个男子对女子的爱慕。

信签被撕掉写信者的名,故而看不出究竟是何人写给唐碗公主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北境皇的调查,只要比对唐碗公主近日接触男子写的字词,就能确认。

更何况,这首词笔锋狂绢、力透纸背,宛若游龙凤舞,实在太过招摇。

北境皇看过一眼,便能辨别。

陆行之自然认得——这是闻兮的字迹。

北境皇,“那晚篝火晚宴,皇妹大闹闻兮,我派人把她锁了。”

“后半夜,她逃了,出去不过小半个时辰,自个跑回来套上绳索。”

看守她的侍卫全是北境国最出色的武将,能瞧不出她那拙劣的演技?

不过是受了北境皇的交代,想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陆行之,“......北境兄怀疑闻兮引I诱在先?”

北境皇面色阴郁。

不管怎么说,闻兮绝非面上看似的那般纯稚无害,实则心思极重。

若只是单纯的男I欢I女I爱倒罢,他担心的是对方利用唐碗公主另有目的。

“总之,我答应二人成婚不过权宜之计。”

唐碗公主太过闹腾、性子执拗

,她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住。

当皇兄的,只有先顺着她,再慢慢理清事件背后的真相。

陆行之忽地笑了,笑得甚是无奈。

他早知唐碗公主和闻兮的事绝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曾想一切竟是闻兮设的局。

陆行之揽过北境皇的肩,

“实不相瞒,我和闻兮是同窗。当年,我被他耍得团团转,差点丢了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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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之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

“你信么?时至今日,我尚未查出他父母是何人、他来自哪里。”

北境皇更惊讶了。

闻兮如此神秘?还是说隐藏得够深?唐碗公主那点花花肠子哪玩得过他?

陆行之双手负在身后,幽邃的眸闪过蚀骨的寒意。

不怕对方凶残、不怕对方狡诈、更不怕对方有所图,怕的是不知对方的实力、更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他提醒道,

“闻兮的武功极好,不在我之下。”

“北境兄需得多派几个高手跟着。”

*

是夜,闻兮独自一人走在皇家园林的竹园小径上,打算乘马车回府。

月光摇曳,银辉不浓。

晚风佛过苍郁的竹叶,落下细细的沙沙声。

陡然,一片绿色的竹叶轻轻落在闻兮身后。

闻兮脚步微顿,腰间的兰草不慎落在地上。

他蹲身去拾,透过脚畔的一汪水洼,看见身后竹林里黑衣人的倒影。

他不屑一笑,指尖的石子即将弹出,听得耳畔一道极微弱的声音,

“继续往前走,莫要回头。”

闻兮呼吸一窒,收回指尖的石子。

行过这段阴暗的路,他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

放下车帘,他看向马车后方蜷缩的一团黑影,

“你还活着?!”

言罢冲过去拥住那团黑影,像个无助的幼兽,死命地抓住黑暗中唯一的光。

黑影愣了片刻,叹了口气,抬手轻抚闻兮颤抖的后背。

“你刚才......差点暴露。”

*

陆行之回了定国公府。

他一路上在思考闻兮的事。

他想不通闻兮接近唐碗公主的目的,也想不通闻兮问苏烟那个问题的深意,更想不通苏烟对闻兮的态度。

说她不在乎闻兮吧,

她明知他不愿两人牵扯,她非得那么诚恳地回答。

才学过人、心思敏捷?有抱负、有风度?位极人臣?

虽是实话,却让他听起来格外不顺耳。

尤其是“忧伤”“快乐”“痛苦”......这些字眼太过震撼,仿佛她能看到闻兮的内心。

天知道,当时闻兮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陆行之甚至怀疑,他夫

() 人是不是私底下问了好些闻兮的事?

否则凭她现在的记忆,哪能说出这些?

说她在乎闻兮吧,

她还晓得“夫君最大”,和闻兮碰杯时用他的酒盏,也没避讳他的唇印,还算给了他二分薄面。

想起那个唇印......

陆行之的桃花眼斜挑。

或许,他就是憋坏了,让他美美地抱上一宿、痛痛快快地亲上一回,他哪还计较这些?

回了院子,见院里人影浅浅、烛火习习,奴婢们大多退下,剩下如意如薇守在外间廊下。

东厢房的寝卧里,只有一盏挑灯发出微黄的光。

......这么早就睡下了?

才戌时两刻,远不到她平日里歇息的时辰。

似想到什么,他勾了勾唇,去到隔壁盥洗室快速沐浴净齿,反反复复往手心里哈气,确定自己香香的,不会遭夫人嫌弃。

他披了件中衣,拖了木屐履往床榻上走。

堪堪过了月门,他就觉得不对劲。

透过半透明的六扇苏绣屏风,他看见床榻上有些拥挤,远不似只有一个人睡的样子。

他的心“突突突”跳到嗓子眼上,压根不敢想,二步并做两步走近,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里,苏烟搂着月儿,温柔地给月儿拍背。

——“嘘,”

苏烟示意陆行之安静,“别吵,月儿刚睡”,

又指向外间的软塌,“要不夫君在外头将就一晚?”

陆行之,“......!!!”

他瞬间就火了,

将就个屁啊!这是老子的床!!

他不仅不能搂媳妇,连半张床都没了?!!

“姓苏的,你还跟不跟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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