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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不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祁扬也忍不住开口试图劝说,“那要是你到时候读完博回来,发现我哥身边没有别人,还会和他复合吗?”
“阿扬,以后的事要留给以后再说,如果现在就圈定好了,会变成一种限制。”钟琳月理智冷静得叫祁扬有点心梗,她很耐心地和祁扬条分缕析利弊。
“别人只能看到你哥哥事业有成、有多光鲜亮丽,但是都不清楚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爸妈没有让你接手家里的生意、没有让你代替祁家去开会交际联络人脉关系,所以你不能体会到他的处境。他需要在相应的年纪成就事业、结婚生子,他的每一步都要走得尤其慎重,其实结婚这五年光是我自己就被家里人问过无数次什么时候要小孩,你哥哥这边只会比我更多,但他没和我说过。所以现在,我不应该把等待的压力再加在他身上。你能明白吗?”
祁扬张了张嘴,想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孩子不行吗”,又想对钟琳月说“我哥都说了他可以等你,你就相信他一次。”
但他撞入钟琳月的眼神,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祁湛的爱意是付诸行动的理解与支持,钟琳月也正是因为体谅与珍爱才选择放手。因为彼此懂得太透彻,所以都决定分开。
他若有所感地明白了什么,但总感觉好像有一层薄纱覆在眼前,让他直觉自己遗漏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祝你月月有成果,年年出文章,顺利毕业、早点回来吧。”祁扬妥协地叹气,举起酒杯敬钟琳月。
钟琳月眉眼弯弯、笑得开怀,和他碰了碰杯,陆瑞安没说什么,也只是带着祝福敬了钟琳月一杯。
钟琳月以为陆瑞安也在为她和祁湛的分离感到惋惜和不解,但一个月后她在公寓里整理从国内寄来的快递和信件,看到陆瑞安那总是隽秀的字迹随着一张信笺夹在她拜托陆瑞安帮忙寄的一本书中。
她猛地想起,当初在她研究生毕业晚会后,祁湛来给她送花,所有朋友都在祝福她新婚快乐,唯独陆瑞安送上与这张信笺相同的祝福:“径行直遂,青云万里。”
离婚的话题在两个主动提出的当事人这里还显得泰然自若,倒是陆瑞安和祁扬这两个旁听者像是受打击,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喝酒、听钟琳月和祁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刚开始还会应和,喝到最后两人都不吭声了。
祁湛叫了代驾开自己的车先送钟琳月回家,另外打了辆车送祁扬和陆瑞安回家,钟琳月坚持要请客,付款间隙祁湛先送祁扬和陆瑞安到路边。
“祁扬记得把瑞安送到家再走,你们俩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发条消息。”祁湛叮嘱了祁扬几句,直起身后退两步,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车抵达小区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车,祁扬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哥让我送你上去。”
陆瑞安不知道说什么,低低“嗯”了声。
两人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和脚步,静得连走进楼道时感应灯自动亮起的响声都能盖过他们的因为微醺而显出几分紊乱的气息。
封闭的电梯间使得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和窘迫,陆瑞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升的数字,没话找话地犹疑问出声:“琳月她……?”
“嫂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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