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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辆轿车,徐行知从上面下来。
裴亦还不知道眼前人就是让他去上班的罪魁祸首,热情地打招呼。
徐行知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走到沈清央面前,抬手抚了下她的长发。
沈清央仰头,问他不是要开会吗?
裴亦后背微微冒汗,咀嚼着的雪梨差点噎死自己,他吞下去及时撤退:“央央,我还有事,就不陪你选车了,你自己看吧,回头见。”
沈清央把平板放到桌上,扯扯徐行知的衣袖示意他去裴亦的位置坐。
“刚开完。”徐行知目光掠过屏幕,“你要买车?”
“随便看看。”
沈清央盖上平板,回头往门内看了一眼,徐行恪不在,徐教授和方琴在午睡,客厅内现在没人。
心落回肚子里,她食指去勾徐行知的小指,在他骨节上摸了摸。
徐行知唇角轻勾:“摸哪儿呢?”
“手。”她抬眼,光明正大。
碰了碰他温凉的指尖,沈清央有些难以抑制心绪,事实上她从周五晚上开始就没有平静下来过,一直很想见到徐行知,想和他待在一起,上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还是少女时代。
那只手一开始任由她触碰,渐渐反客为主,像把玩棋子一样揉捏着她指尖。
沈清央支着脸,微弯的眼睛里落进秋日暖光,她看了徐行知一眼,他眸色停顿,手指反扣,忽然用力把她拉近。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无花果香,是她买的车载香薰。
徐行知勾起她下巴很克制地落下一吻。
“好想把你带走。”他低声。
沈清央轻压睫毛:“去哪儿?”
搁在藤编桌面上的手机一声震动,亮起航班行程提醒。
沈清央视线滑过去,又回到徐行知脸上,眼睛弯得更厉害:“要飞哪里出差?”
“广州。”他就不该回来多看这一眼。
庭院里那颗海棠树坠满了灯笼似的小红果,沈清央轻轻吹了吹自己额前碎发,歪头送上一个临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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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二人偶尔在微信联系。
广州的事只用了三天,然而徐行知回来那天,沈清央去了上海,很不巧地错过。
周六,沈清央从上海返回。
先回律所把没赶完的文书完成,而后跟邹瑾汇报工作。关上电脑,沈清央松口气地往椅子里一靠。
过了会儿,打开手机回徐行知的信息:[下班了。]
他知道她今天回来,信息是下午发的,现在已经快到晚上八点。
没几分钟,他问她在哪儿。
沈清央说在律所。
那个灰色头像跳出信息:[半小时过去。]
关上手机,沈清央有点饿,拉上行李箱下楼,进了平时常吃的拉面店。
点的餐端上来,附赠了一份水果沙拉。
她以为是赠品,头也不抬地说谢谢,谁知道店员指指对面:“那位先生送您的。”
?
沈清央一顿,视线看过去,走原木风装修的店里光线温馨昏暗,角落里的男人西装革履,大衣搭在椅背上,正抬手对她微笑。
她微眯眼,在对方走过来时准确无误叫出了他的名字:“盛钧?”
盛钧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调侃道:“幸好没认错人,刚才我还在想万一不是你,我要怎么解释送的这份水果沙拉。”
沈清央笑笑。
盛钧是她大学里认识的一个学长,和徐行知同级,也曾经在宿舍楼下摆过一圈玫瑰花跟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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