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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长。

许下不可能完成的山盟海誓？一边说别人的坏话一边装可怜？

那天他亲兰蓁一下，之后几天就一直被躲着走，见到面也一副害怕的样子，为什么都是兄弟，顾修明得到的就不是这个待遇。

先是压在床上强吻，接着是伙同别人扒衣服，都把人惹哭了，还能这么被在意，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福气。

顾修明两次找到兰蓁时，花游的宿命论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好，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顾苍伸出手抱住兰蓁，室内的灯光明亮，却照不暖他眼底的冰冷。

就算兰蓁和顾修明在一起是宿命，两人手腕上天生便有一根别人看不到的红线，他也非得将这之间的红线砍断，然后系在自己手上。

他未来的妻子格外招人喜欢，身边围绕着无数的人。

但那又怎么样，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因为爱的人受欢迎去指责他，顾苍生来就和没用这两个字搭不上边，留到最后的人，只能，也只会是他一人。

兰蓁是真的哭得很惨，尤其是当有人安慰他后，仿佛是将心里那点憋屈全都发泄了出来，顾苍肩膀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小块。

好不容易将兰蓁哄得睡着，月亮已经高高悬在天上，顾苍快步走回自己的寝室，将鼻子埋到刚换下的衣服中深吸一口气。

全都是兰蓁身上那股香甜的气味，被浸湿的位置格外明显，闻着这股气味，仿佛还能看到兰蓁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他手上的戒指也是一个收纳道具，只是收纳的空间不大，里面只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将这件衣服放到戒指中，他随手披了件外套，踏着月色走到门口，仿佛有感应一般，顾修明修长的身影倚在门前的石柱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打得很长，看起来格外落寞。

他们相差近十岁，关系却可以衬得上亲密。

顾苍起初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孤独终老，曾白纸黑字地立下遗嘱，他的财产都将留给顾修明。

不管家中其他贪婪的亲戚怎么说，他几乎就是将顾修明当作自己的接班人在培养。

顾修明对待他也十分敬重。

如果没有兰蓁，他们两人会合力将兰苍宗带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可惜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两个字便是如果。

顾修明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开口时声音十分嘶哑，“哥，你知道我从来什么都不会你抢，但是我真的爱他，是我先遇到他的。”

说的是事实，却是顾苍最讨厌的说法。

两次都是第一次遇到兰蓁，却都没有把握机会，还让更多的情敌牵扯进来。

只能说没用的人不管给多少次机会，依旧都是不中用。

“是从来不和我抢，还是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年长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打击着自己曾经的继承人，现在的情敌，“既然都习惯了，继续保持不好吗？”

顾修明垂着头，头上的碎发都耷拉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顾苍望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

第二天，顾修明从兰苍中叛逃这个消息传入耳中，兰蓁还有些发懵。

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主角一下子要变成人人喊打的反派了。

此时顾苍恰好端着一碗汤走进来，他小声问道：“修明哥哥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