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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道,从来都是损不足以奉有余。
对于阴世天地里的诸多人族阴灵来说,此时才刚刚恢复一点元气,能够再次站出来收拢这方天地里属于阴神们的气数、位格、福缘的阴神们,委实是一茬正新鲜的韭菜。
孟彰摇摇头:“回去吧,将这些资料递送上去。”
顿了顿后,他又跟石喜道:“这一份文书里收录的资料,尽管已经是我将那从各处收拢来的情报消息整理过后的结果,但未必就是绝对齐全的。”
“或许还有更隐蔽、更细微的排兵布阵和交通来往隐在更深处。”
“不过那些情报和资料的话,还需得你们多花费心思。而我现如今拿出来的这些……”
孟彰瞥了一眼石喜手上的文书。
“已经是我当前能力的极限了。”
石喜还是愣愣地、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日没有动作。
孟彰挥挥手,对他道:“行了,你回去吧,莫要在这里傻站着了。”
石喜掐紧了手上的文书,对孟彰深深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将那样一份文书扔出去以后,孟彰便也不多费心思了。他重又埋头,继续翻看手中的经典。
孟彰不再理会这件事,但石喜却做不到。
他收着那份文书,就像是捧着一道随时可能炸响的惊雷,沉着一张脸,谁也不搭话,谁也不理会,哪怕是童子学里的诸位先生,哪怕是酆都里的各位大巫大祭司。
直到他站在酆都诸位阴神的神位面前,他面上的寒冰才终于开始消解。
石喜将那份文书摆放在供案前,便自倒退一步,跪倒在供案前设下的蒲团,额头死死贴在地上。
酆都的各位大巫、大祭司看石喜这般动作,心中也隐隐察觉了什么,俱各退了几步,在石喜身后依次跪倒在地。
就跟石喜一样,他们的额头也死死地贴伏在地上。
似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是很坏规矩的。
毕竟石喜还只是一个未长成的巫祭。而这些大巫、大祭司们,有一个算一个,尽都是石喜的师长。
真按规矩礼祭来,石喜只能跪在他们的身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都给倒转过来了。
但不论是“忤逆”的石喜,还是这些“被忤逆”的大巫、大祭司们,却都没有谁计较这一点。
他们肃容跪伏在地,等待着阴神的降临,也等待着阴神的审判。
没有让他们等多久,空气中陡然变得清寒。
“你们这样的作态……”是白无常的声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无常这样问着,他的目光却径自落在石喜身上。
白无常他又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今日酆都里的这一场,到底谁才是牵头的那一个。
石喜重重磕头。
只是,第一个响头就直接没有了声息。
没感觉到脑门重重磕在地上的闷痛,石喜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供奉诸位酆都阴神神位的大殿里,也唯有阴神,方能做成这样的事情。
“说说吧。”白无常目光落在石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喜不敢违逆白无常的意思,他清晰又快速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道了出来。
“你是说,”白无常略略偏转了身体,去看那本被摆放在供案上的文书,“这事情是阿彰提醒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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