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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掰不动他的手臂,只好气呼呼地骂,“你信不信我揍你?”
骆从野把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上,片刻后才低声道:“我很痛苦。”
“你痛苦什么?”快被勒死的人才痛苦。
骆从野松开一点手上的力气,声音也像虚脱了一样,有气无力的。
“和您在一起,我很痛苦。”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白鹤庭在震惊中回过头:“你说什么?”
骆从野看着他问:“为什么把我叫上来?”
莫名其妙。
“谁叫你上来了?”白鹤庭提醒道,“别拿信息素压我。”
骆从野置若罔闻,又接着问:“为什么晚餐时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把我领回来,为什么……”
他在这里停了很久,才低声把话说完:“救了我。”
白鹤庭瞠目结舌,半晌,狠狠骂出一句:“没良心的东西。”
他刚才是被勒得无法呼吸,现在是气得无法呼吸:“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会宰了你。”
龙舌兰酒信息素像翻卷涌动的厚重阴云。
而那风暴的中心,是骆从野的胸口。
他怀里抱着一个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
即使心与心赤裸地贴在一起,也得不到这颗心的回应。
做的每一场爱都是煎熬,每一次高潮,都是在与Alpha的标记本能较劲。
将军那么聪明,早就看透了他的忠诚,才会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他。
他知道自己会乖乖听话,知道自己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
“您宰了我吧。”他抬手扳住白鹤庭的下巴,仰起头吻了上去。
第39章
这是……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了白鹤庭的唇。
白鹤庭的眼睛睁得很大,身体与呼吸通通被这一抹冰凉冻结住了。
卡在下巴上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这个吻却极轻极柔,珍重又缓慢地,磨蹭他的嘴唇。
这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濒临窒息的白鹤庭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骆从野向后退开一点,望着他挤出一声苦笑。
他低哑道:“我在痛苦什么,您现在明白了吗?”
白鹤庭还怔着,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他讨厌Alpha的信息素。
Alpha只占人口的三分之一,可他们的味道却无处不在。每一个Omega在闻到陌生Alpha信息素时都会不自觉地筑起防御,生理上的弱势让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
但他喜欢骆从野的信息素。
和骆从野在一起,很舒服。
被他拥抱很舒服,和他做爱……也很舒服。
傍晚时他没有出现在迎接自己的队伍里,白鹤庭的胸口甚至感到空落落的。
他本以为骆从野也会这样想。
可骆从野竟然说,他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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