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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程心脏似乎被谁握紧了,冲他大吼道:“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急救床最终推离了他的视线,化为一盏通红的灯。
*
一墙之隔的手术室内,从江墨体内延伸出的各种仪器突然迸发出刺耳的尖鸣。
“祝主任,病人心跳越来越弱了。”
心电图微弱的起伏变成了一道直线。
“病人心跳停止了!”
祝恺皱眉,命令道:“中止手术,马上进行心脏复苏术。”
“准备心脏电击。”
强心针注入江墨体内,纤瘦的身体高高弹起又坠落,意识无边地沉沦向更深的黑暗。
好累好痛啊……
我不想撑下去了。
可就在这时,一些记忆深处的过往慢慢上浮,给无穷无尽的黑夜染上了一丝暖色。
阿笙。
梁淮笙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双眼,有一瞬间,他脑后陈年的伤口突然刺痛了一下。
他坐起身,用手按了按后脑,却奇怪地什么感觉都没有。
在床头摸索着找到烟盒,不经意间触到了那个冰凉的戒指。
梁淮笙一顿,忽略掉心底难言的滞涩,把床头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抽屉内。
天一亮,干坐了一整晚的他拎起行李,时隔五年,又一次踏上了飞往K国的旅途。
?
第19章
【32】
为了避开每个新年梁家例行的春节相聚,梁淮笙逃似的来到了K国,待他忙完了所有工作事宜,K国的春天也悄悄来了。
在离开之前,他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在回国前去看看他和江墨曾经的住处,对这个封存着他们两年过往的小屋,他甚至连一次清醒时的告别都没有就匆匆离去。
房东太太是个五十多岁的华人,暌违多年再次见到梁淮笙,整个人开心的不行,热情地把他迎进屋子,招呼他上了阁楼。
这便是他和江墨曾经共同的家。
梁淮笙环顾四周,几年里,房间租客换了不少,装潢也有了很大改变,唯有一张陈旧的桌子还摆在老位置。
他顿顿,抬步缓慢踱至桌前。
深色的木质桌面上遍布着各类印记,略一寻找便轻易找到了其中几道钝刀划过的刻痕。
梁淮笙死盯着那些痕迹,时隔许久才叹口气,轻轻把手掌覆了上去。
小时候似乎就是又傻又闲,可以仅仅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熬夜不睡觉做整晚的戒指。
虽然当时江墨收到戒指的表情让他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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