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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疏疏的家?具。
沈胜得到?宅子后,长年在外征战,大?约也没住过几次,宅院里?几乎看不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空置,府内值钱的家?具已经不见了,剩下的都是些寻常货色。
她接连推开书房和正堂的门,除了从头顶掉下来的蜘蛛丝外一无所获。随着阳光的倾射,在黑暗中生活了许久的生物拖着长长的灰尾巴从屋内的桌脚下一闪而过。
这么久了,除了她的脚步声和推开门扉的吱呀声,偌大?的将军府安静得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墓地?。
姬萦想在将军府内找到?独属于沈胜的痕迹,无论是字迹还是书信,但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沈胜消失前自己带走的,还是带走值钱家?具的人拿走的,已经不得而知。
前院荒废如此,后院更加荒凉。杂草配合着假山,更有?乱葬场的感觉。姬萦一脚踩在从鹅卵石小路里?长出的青草,留下青色的血液,缓缓干涸在小径上。
穿过一个月洞门,姬萦看见了将军府的后宅。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间发生了血案的洞房。
不需要过多辨认,唯有?一间卧室外挂着生锈的铁锁。
姬萦轻松劈断,一脚迈进?了尘封多年的将军府主卧。
一进?门,她便捂住了口鼻。
从门扉上落下的灰尘扑面而来,尘封已久的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令姬萦想起血液四溅的战场,十分不快。
其?他房间的家?具都大?多缺失,唯有?这间挂着铁锁的卧房还保持着完整。
姬萦寻找着臭味源头,来到?架子床前。她毫不犹豫地?掀开锦被。
锦被下没有?她想象中血腥的画面。
但她还是找到?了臭味的源头。
暗红色的血迹,被木质结构的架子床吸收,化作可疑的花纹,挺过了人为的清理和时间的风化,留在了深色的木头上被数十年后的姬萦看见。
脚步声突然从屋外响起。
姬萦倏然转身,徐夙隐被她反应一惊,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抱歉。我在院外叫了你?,但你?没听见。”
姬萦见到?是他,松了口气,松开了握在剑匣绑带上的手,几步跨出了空气难闻的主卧。
“你?怎么来啦?”
主卧外的院落里?承载着阳光,卓然脱俗的徐夙隐站在荒凉破败的将军府里?,让府内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听说你?选了将军府为府邸,这里?经年荒置,我怕你?一人手忙脚乱,便来看看。”徐夙隐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铁锁,眼神从洞开的主卧里?一扫而过,“你?既已看过了,还愿住在这里?吗?”
“有?何不可?”姬萦说,“我又不怕。”
徐夙隐没有?说话?,他渐渐停下了脚步,看着还在往前大?步走去的姬萦。
她的背影,那么坚强无畏。
无数次,他看着她身陷险境,以?命相搏才绝处逢生。
害怕的人,一直都不是她。
“我怕。”
他落寞的声音,几不可闻。
……
府中杂草乱生,无法住人,姬萦当天晚上还是回了宰相府过夜。
敕牒和告身也是这时候送来的。有?了这两样东西?,姬萦自此便是现任皇帝承认的四品地?方官员——虽然是光杆太守一个,但也是有?官身的人了。从此以?后,她也可任用?低级官员,培植自己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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