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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她刚刚提起的勇气一下子又全下去了。
谢沅垂下眼帘,她的指节攥紧身下的薄被,声音低弱:“叔叔,只是通电话的时候,可以吗?”
她小声说道:“我害怕会出声……”
谢沅不会哄人高兴,但她真的很会令人不高兴。
眼见沈长凛唇边的笑意退去,她更是紧张得厉害。
谢沅心里焦灼,眼睫也一抖一抖的。
她有点后悔,沈长凛一大早过来,还悉心给她上药,应当是不会想听这种话的。
但片刻后,他只是低笑一声。
沈长凛柔声说道:“你还可以把电话挂掉的,沅沅。”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不快,仅仅是带着些调侃。
谢沅紧绷的心弦陡地放松了下来,只是掌心依然汗涔涔的。
她仰起脸庞,细声说道:“我知道了,叔叔。”
沈长凛没有多留,轻声说道:“没事的话,待会儿就下楼用早餐吧。”
谢沅起身送他,声音细柔地说好。
沈长凛离开很久,她脸上的热意才渐渐退下去,但手指不小心碰到相册时,昨夜的混乱记忆还是不住地往脑海里面蹿。
将相册关闭后,谢沅朦朦胧胧地想。
这一番折腾下来,事情好像回到正轨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回到正轨。
谢沅垂下眼帘,慢慢地站起身。
叔叔虽然强势,可如果到时候她真的订婚,他应当不会再如何。
谢沅看向落地窗外,青绿成荫,枝繁叶茂,依旧是清濯如洗的好夏景。
-
沈宴白觉得太不可思议,他惊讶地问道:“您说谢沅这学期去学攀岩了?”
谢沅性子沉闷,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是个颇为没意思的姑娘。
再加上胆子又小,就是想培养爱好也难。
之前霍阳带谢沅去玩滑翔伞,她不敢下去,霍阳哄得嗓子都哑了,她也没能鼓起勇气。
后来干脆连着两月都不跟霍阳出去,处处躲着他。
沈宴白听众人讲起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是真没想到,谢沅这等胆量,竟然有一日会主动上攀岩课。
难怪会有那么重的掐痕,难怪之前私人医生会给她开那种药。
近来疑惑的诸多事情,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沈宴白哑然失笑,他靠在书架边,温声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沈长凛执着钢笔,利落地签名,然后把文件递给管家。
他轻声说道:“她最近要考试,别总是闹她。”
沈长凛将桌案上的几份文件收整起来,而后阖上钢笔,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也要毕业典礼了?”
在秦沈两家,沈宴白最敬着的就是沈长凛。
在沈长凛的跟前,不可一世的沈家大少也会敛了锋芒,谦逊恭谨。
他会跟沈长凛吵架,但实际上没有谁比他将沈家、秦家——或者说沈长凛的利益看得更重。
沈宴白扬起唇角,笑着说道:“就在下周,不知能请您拨冗过来吗?”
国外的学校很重视这个。
更有甚者,携全家老小去参加毕业典礼。
沈宴白自小就是很独立的人,在国外三年,没有带任何人过去。
堂堂大少爷,也学会了烹调蒸煮。
沈长凛低笑一声,抬起眼帘:“这时候才想到跟我说啊?”
他的神情温柔淡漠,矜贵的侧颜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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