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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要她.操心应付了,方幼眠乐得如此。
“是。”她颔首。
两人静默下来,谁都没有开口提今日的事情。
方幼眠历来不喜欢多嘴,总归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提起来反而多事。
喻凛则是等着她开口,谁知等了许久,他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方幼眠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更不曾问什么。
喻凛深深叹了一口气,“歇罢。”
两人好似又回到了最开始同榻的那一晚,各占一边歇息,过大的被褥因为中间距离过于明显而坍塌下去,最终形成一条“界线”。
谁都没有说话。
“......”
方幼眠能够感觉到喻凛的冷淡。
往日里,上了榻,即便是不跟她行房,总要拉她过去些,他进来些。
要亲亲她,亦或是揉揉手指头,再说几句话。
对比下来着实明显,纵然如此,方幼眠也不疑有它,因为今日事多,况且房事辛苦,总是累人。
难得安静了。
她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等到身边的姑娘呼吸平稳下来,喻凛怎么都睡不着,方氏平淡到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都不问问他?
侧眸瞧了她一会,都一道睡了许久,不离她近距离些,他都歇着反而不习惯了。
方氏却是好,径直侧过身子,又留一个背影后脑勺给人,往里面钻去。
喻凛又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眼睛,也转过了身。
一直到喻初婚期那日,两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
宁王儿子与长公主爱女那桩事情扯了许久,闹到了陛下面前才算是彻底完了。
此后,为处理周围州郡闹水灾的事情,喻凛又出去了,他倒是没有离开瀛京,只是往返于工部和礼部两处,白日不在家用膳,夜里倒是回来的,不过时辰相当晚了,有时候方幼眠已经睡了过去。
崔氏虽说是装病,可到底要把戏份做足,况且都请了郎中来看,必要在床榻上躺几日,其二也是为了和喻凛斗法,不能输了下乘。
她一歇息,和侯府交集的事情落到了方幼眠的头上,少了一个主事的长辈,方幼眠忙得不可开交。
话说回来祝家那桩事情,喻凛上了祝家门后三日,祝应浔带着他的媳妇儿岳芍宁上门来给方幼眠赔不是。
祝应浔道,是他母亲老糊涂了,他家里其他人不知此事,都怪他往日里没好生管教祝绾妤,叫她拎不清分寸,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实在对不住她。
又讲祝大人亲自点口,让祝应浔和岳芍宁亲自给祝绾妤选夫婿再给办下来。
日子到底赶了一些,只怕夜长梦多生事故,且黄辰吉日隔得远了,祝绾妤的夫婿选定之后,祝家人挑的成亲日子竟然和喻初到了一天里。
从前也不是没有几家在同一好日子里成亲办喜事的,这倒是碰了个巧。
更巧的是,祝应浔和岳芍宁给祝绾妤挑选的夫婿,是曾经喻凛选在册子上,过了喻将军掌眼说的那个鸿胪寺少卿周令晁。
方幼眠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惊诧,可没说什么。
因为祝绾妤的婚事耽搁了一些,祝大人又不允许祝夫人过多插手,只让他的儿媳妇岳芍宁主事内外。
代小姑赔罪一事,她和方幼眠打了第二个照面,两人年龄差不离,又都是做媳妇的,也同样给家里的小姑子办婚事,岳芍宁见方幼眠做事稳妥,多数喜欢上喻家门来问她。
她倒不是没有人问,只因为和婆母关系不亲厚,又不好总往家里那头跑,便寻上了方幼眠。
或是桌椅板凳,或是糕点茶水,或是送帖请人,再或是红绸绫罗,给小姑子筹办嫁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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