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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错了,我总觉他眼神里有几分探究的意思,那样子和平时嘻嘻哈哈的弗雷德完全不像。但没过几秒,他又笑起来——那个弗雷德又回来了。
“给你。”他突然伸出手,好像要递给我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株不知名的蓝色的花。
“它藏在一大群野草里,要不是我飞的高还看不见呢。”他颇有些自得。
“很漂亮,”我凑过去闻了闻,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谢谢你,弗雷德。”
“害,”他撇过头去,随意挥了挥手,“我就是看你在这发呆……你本来就呆,我怕你变成一只更呆的小鸟。”
金妮在旁边扑哧直笑,而我刚刚冒出来那点感动立刻无影无踪。
“弗雷德!你给我下来——”
整个陋居都回荡着我的大叫和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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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韦斯莱家回来后,我又过上了平静而重复的生活。每天八点起床,和雷奥一起吃早餐,卡尔森有时候能见到人,但大多数时候他会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
然后我会和雷奥一起下到手提箱里,把需要检查的地方检查个遍,给需要喂食的动物喂食。
晚上洗漱完,我会看朋友们寄来的信,并给他们写信。
放假时,凯瑟琳基本上两天就有一封,亚伦和塞德里克都保持三天一封的频率,而我完全随缘。以至于三年来,他们寄过来的信件我已经堆了满满一箱。
凯瑟琳的猫头鹰无疑是我们当中最辛苦那只,我常常在它捎信过来之后,将它“扣留”下来休息。
今天塞德里克的猫头鹰来得很晚,它停在我窗边,用嘴巴啄了啄我的窗户。我忙打开窗让它进来,它飞到我桌面上,扔下一封信,还不等我喂它点吃的就扬长而去。
是一只非常敬业的猫头鹰了。
我拆开塞德里克的信。
他的字非常漂亮,是那种我很喜欢的风格,以至于我常常无意识去模仿他的字迹,去学他每一个连笔和笔触的勾起。
现在想想,在霍格沃茨三年的日日夜夜,我的生活早已和他密不可分。
塞德里克在信上写下他这几天做的事情,细致到他读了什么书,又做了什么家务。他特别提到迪戈里先生对他来我家体验卡尔森的手提箱这件事的态度。
“爸爸一边抱怨劳伦斯先生的手提箱给他们部门不知道带来了多少麻烦,一边在昨天的晚饭时第五次问我还看到了什么。”塞德里克这样写到。
我完全能想象迪戈里先生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浑身上下最硬的是嘴。
“……快要开学了,期待和你们见面。”
塞德里克在信的最末写下在这样的句子。
这不是只写给我一个人的信,但看到这句话,我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雀跃来。
第47章 谁在命运那一端
临近开学,我的梦里出现了一棵扭曲的大树。
这棵树我认识,是种在我们学校外面的打人柳,它常常将枝条挥舞得咧咧作响,没有小鸟敢停在这棵树上。
但梦里这棵打人柳上——居然有一辆车。
这辆车我还见过。
在韦斯莱家做客的时候,韦斯莱兄弟为了和我显摆他们当天是怎么足智多谋团结一心,发挥身为格兰芬多击球手的巨大作用把哈利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特意带我去看了看他们家那辆会飞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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