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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报?”我们有些困惑。
“对,比如说这个,你瞧,1977年10月20日,我出生那天的预言家日报。”她将贴在墙上那份报纸指给我们看。
只见上面头版头条是《威森加摩权利宪章》的修订法案。
“酷!”我立刻来了兴趣。
但这个兴趣等到凯瑟琳带我们来到储藏室,就一桶冰水泼灭了。
储藏室不算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摞着一堆堆顶到天花板的报纸,一眼望过去,简直像无数石林。
“哈哈。”凯瑟琳干笑两声,“其实爸爸一直有整理的,虽然这里还有巫师周刊、唱唱反调……但是我们只需要先找到预言家日报那几堆,再找到77和78年的,就很快可以找到你们的生日报啦!”
她的声音在我们的注视下低了下去。
但不论怎么样,我们还是开工了。
搜寻报纸的过程其实还挺有趣的,尤其是在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新闻之后。
“今日一病人因为头卡在了巨头鳄口中入院,院方用死老鼠引诱巨头鳄,成功解救病人……天啊,这个人的头发该有多少天没洗了,巨头鳄只喜欢吃巨臭腐烂的东西。”我无法想象。
“……我一直把这个当娱乐新闻看,谢谢你告诉我那么恶心的背景知识,维拉。”凯瑟琳从报纸堆中抬起头。
塞德里克从木架子上爬下来:“这一沓都是巫师周刊,里面大部分时间都在评选各种奖。”
“对,比如说什么最迷人眼睛奖,最有品味穿衣奖,最佳脑子奖——这个你以后倒是可以去试试,亚伦。”凯瑟琳说道。
“我们都会给你投票的。”我已经开始计划。
我们都笑起来,亚伦倒是脸红红的,不想理我们。
他常常在说不过我们的时候用沉默表示抗争。
“维拉,你看这个——”翻了好一会儿,塞德里克突然看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昏暗中,他的身形定了定,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给我看。
但片刻后,他还是从房间那头走过来,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巫师周刊,“这好像是你爸爸妈妈。”
“我妈妈?”我猛地抬头。
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妈妈的名字,甚至没办法从照片中去追寻她的模样——因为卡尔森没有她的照片。我找不到她的朋友,也无从知晓她的亲人。
我没有途径了解她的过往,也没有办法了解她如何走进又走出我的生命的。
卡尔森说他们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分开的,自从分开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
母亲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是那么单薄,单薄得还没有拼写这个单词的字母厚重。
塞德里克将报纸递给我,我低头去看。
“著名神奇动物学家卡尔森.劳伦斯与莎莉斯特.坎宁于1975年4月13日结为连理,据悉,两人于法国相识相恋……”
配图是一张他们的结婚时候的照片。
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照片。
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着巫师婚服依偎在卡尔森身边,我从未见过卡尔森那么柔和而幸福的表情,他们相望的模样,再刻薄的人见了也要赞叹一句天作之合。
妈妈——如果我是这么称呼她的话。
她那么美,金色的短发打着微卷垂落在她颊边,令她看上去像个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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