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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这门婚事本就是?她先主动要求,圣旨赐婚,心中更是?不平起来。
是?以,时不时闹点别扭,她便要拿来说?事,觉得秦葑只是?畏惧皇权娶的她。
那一日,他们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矛盾,往事重提,她又?翻了旧账,却再没等到?秦葑回来哄她。
爱人为国捐躯,章肃长公主一人独个撑到?了现在,蓦然回首,两人阴阳两隔,那隔了数千日夜的“小仇”,还是?没有解开。
其?实这么多年的恩爱,长公主又?岂会不知秦葑的真心,可?憾女儿家一时使的小性子,竟成了他对她最?后的记忆。
留在他眼里的,的确是?个刁蛮任性的皇家女。
章肃长公主唏嘘不已?,起身朝帘后的书案前走?去。
兰殊随在她身后,看见她伸手抚起案几上的画作,画上描了一个仪态颇为潇洒的男子背影,伫立在了一座白石桥头。
桥下水光粼粼,却照映不出?任何倒影。
兰殊长睫一挑,只见画卷的右上方?,附着即兴题的两行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章肃长公主说?这是?她偶然在梦中看见的画面,只觉得这副背影同她的亡夫十分相?似,便画了下来。
兰殊呆呆将那画看了片刻,蓦然回想?起自?己之前伏在床头照顾秦陌,与他闲话解闷,曾听他讲诉了昏迷时的一场梦境,他游荡了一圈地府,十分邪乎的,遇见过秦葑。
这桥,在梦里是?奈何桥,这是?忘川水。
兰殊同长公主转述着秦陌的梦境,幻梦中,秦葑一直在桥头等她,“他说?,他还有话没和你说?完。”
长公主唇角的笑容僵了僵,默然良久,双眼忽而蒙上了泪光,苦笑道:“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是?他心里的唯一。
无论反复闹多少次别扭,他总会不厌其?烦把她哄好?的。
长公主细细抚上画中那道颀长的身影,不由呢喃着,骂了句“傻瓜”。
“我也想?早点去见他,可?恨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也还没有见到?秦家后继有人,没脸去见他。”长公主叹息着,将画卷放下,“看来我只有死?了以后,才能去同他和好?了。”
兰殊听来不由有些伤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安慰她。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却又?笑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傻呢?人生无常,等真到?了生死?相?隔,才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悔之晚矣。”
兰殊抬起眸,只见长公主正定定地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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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驰道,打马声呼啸而过。
斜阳映柳,坤仪宫内,香炉轻烟袅袅,伴随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秦陌风风火火迈进了门。
长公主明显该说?的都说?完了,一见他,转头便说?自?己到?了更衣的时辰,将他俩一并打发?了出?去,“来都来了,不如到?后花园里,听听司乐新派的戏曲。”
再过五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将士难得归家,今年皇城满朝同庆的中秋宫宴,准备提早设下,为得就是?让文武百官,在佳节那日,不用特意入宫,可?以休沐在府,陪家人吃席赏月。
眼下戏园正在彩排,长公主让兰殊去指点一二,选她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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