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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古言里救了失忆太子的自私女配(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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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咬起唇,她面上微烫。

她不可能开口跟薄以慎说她要在太子府再呆多少日。

虽然容衍对她不错,但哪有做客做这么久的。

她也不可能一直心安理得的呆在太子府,反正她可以先跟薄以慎走了,问清她的身世,再跟薄以慎提出她要回月山。

他一个小叔,又不是她亲爹,哪里管得住她到底要去哪。

沈芜心下已有决断。

沈芜:“我还未收拾行李……”

“一炷香的时间可够?我在这等你,你先去收拾。”

说完,薄以慎看向容衍:“太子可听清?”

容衍不搭腔,他脚步微动,缓缓走到了沈芜的身前。

容衍凝向沈芜的那双黑眸深得不可见底,他正一字一句问道:“何必急于今晚?”

“我呆你这都快十日了。”

沈芜咬起唇,小声解释道:“之前答应跟你来,也是因为那两件事……现在都解决好了,我也不好再继续呆了。”

容衍脸色冷沉,嗓音夹冰:“怎么不好继续呆?”你就半点都不留恋孤吗?!

找未婚夫、月山刺客这两件事一解决完,就要走?

他是无法阻拦薄以慎带走她,人叔侄关系他斩不断,但他要再留她多日,完全可以做到。

偏偏……

容衍愠怒不已。

他以为沈芜不会急着走,于是耐着不悦,冷冷听薄以慎跟

() 她说完那些话。

谁知,她直接被别人言两语就说动,竟对他没有分毫留恋,似乎一刻都不愿多呆。

许管事几乎不敢抬眸去看太子的脸色。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太子如此动怒。

沈芜张了张唇,她杏眸瑟缩了下,似乎有些被容衍身上的怒气给吓到了,她轻绞手指,轻声道:“容衍,你别生气。”

“你也知我在生气?”

容衍看向沈芜,难得轻声:“既知我生气是为何,就不要再继续惹我生气。”

薄以慎目光微有几分审视地落在太子容衍身上。

容衍对他这侄女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玩味。

薄以慎声音微沉,“时辰不早了,太子还是快些让臣的侄女前去收拾行李。”

沈芜咬了咬唇。

她当然知道容衍在生气什么,也知道她要怎么做他才不会生气。

容衍刚刚特意让她呆在书房,不让她跟他来前厅,就是不想她被薄以慎接走。

她分明可以多呆太子府一些日子,但她没有。

落在容衍眼里,就是她仿佛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且容衍未打断薄以慎那些话,就是笃定她今晚不会就这么直接跟薄以慎回府。

沈芜行李不多。

她来太子府带了什么,这次也就带走了什么。

想了想,沈芜还是将那个小匣子以及容衍给她的那枚金叶子令牌留在了桌上,没有将他们带走。

许管事微微有些意外太子他竟然没有送沈姑娘出府。

当然,太子身份尊贵,若送沈姑娘出府,也的确过于纡尊降贵。

容衍已经走到了西院门口,屋内还亮着莹莹烛光。

他迈开步伐,踏进了屋内。

一进门,容衍就见桌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匣子。

以及那枚他给她的令牌。

容衍神情变得晦暗。

浮现在容衍眼前的,就是沈芜当时不舍地抱着这个小匣子,仰眸轻声问他:“那这个……我是不是该还给你?”

当时,容衍眼底难得划过极淡的笑意,说:“好好收着,给你的就是你的。”

闻言,她开心地弯起了那双杏眸。

但现在……

她将这小匣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是觉得自己生气了,所以她就不好意思再拿了?

她还真是,会惹人生气。

容衍黑眸里满是郁色。

容衍摩挲起手中那片薄如蝉翼的令牌,稍一用力,就将之捏紧在手掌心中。

许管事愕然出声:“殿下,您的手指……”

太子的手指被那片令牌割伤,眼下正一滴一滴往下流血。

但太子浑然不觉,他精致的眉眼仿佛冻了寒霜,虽未有言语,但显然已动怒至极。

许管事在心底哀叹,这沈姑娘怎么回事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跟

太子划清界限,太子也是,这怒得也太不寻常。

容衍缓缓松开手掌心,低下眼,就见那枚金色的令牌上沾了些许血迹。

容衍极轻地笑了一声,似乎已经消气了。

只见容衍神情如常地淡声道:“孤也不过是瞧她有意思,长得合孤心意,顺手养在府中解闷逗趣罢了。”

“走就走了,难不成孤还得求她回来?将人抢回来?”

“明日让人将西院锁了吧。”

“府上再无沈芜此人,往后也都别在孤面前提她。”

容衍掀唇,冷冷道:“她实在惹孤不快。”

容衍抛下这几句话,旋即转身离开。

若不是太子的手指还在滴血,许管事都觉得太子似乎未曾动怒过。

当下许管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出声让人来给太子处理伤口。

许管事沉默地跟在太子身后,心下越发捉摸不透太子眼下到底是何态度。

似乎、似乎是不在意沈姑娘了吧?

毕竟沈姑娘已惹太子动怒,心中不悦。

*

夜已深,月光皎洁。

寂静的官道上独有一辆马车驶过,沿路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若是之前,沈芜已经在西院睡下了。

但她现在正跟薄以慎同处一辆马车之中。

沈芜一上马车,就犹如避瘟神一般,一屁股坐得离薄以慎远远的。

沈芜还以为薄以慎会马上开口跟她说身世的事情,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再说,甫一坐定便阖目养神。

沈芜不由又悄悄挪了挪身子,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马车再宽敞也宽敞不到哪里去。

沈芜挪了半天,最远也只能挪到车门口。

“再挪,你就要掉下马车了。”薄以慎的嗓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就只是好心提醒她这么一句。

薄以慎冷不丁出声,惊得沈芜身形一僵,她那双杏眸略有些不满地朝他投去了一眼,就见薄以慎仍闭着目。

这人都没睁开眼,怎么知道她挪到马车门口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薄以慎这才不咸不淡地撩起眼皮,他的眼尾狭长,深棕色的眼眸犹如深潭。

“坐过来一点。”薄以慎说。

见沈芜动都不动。

薄以慎意味不明地问道:“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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