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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太子答应封你为世子,你是不是就铁了心跟随他了?”薛其钢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薛文博而去,脚步沉重,令人不寒而栗。
薛文博在薛其钢面前本就胆怯,又见薛其钢这个样子,更是直哆嗦。但这次他像是把生平所有的胆量,都用来为自己讨一个煜王府的世子位而战。他坚信只要说服薛其钢再次上奏封自己为世子,太子一定会答应。
“是!”薛文博心一横,脖子一梗,为了前程豁出去了,抬头直视薛其钢,颤抖着大声道,“太子是大盛的未来,将来陛下龙驭宾天,大盛的天下就是太子的!薛家自当跟随太子,忠心不二!”
“你放肆!”薛其钢怒吼一声,“啪!”巴掌扇到薛文博脸上,顿时将他打得转了两圈,满眼金星捂着脸颊晕头转向。
周姨娘见薛其钢发这么大的火,捂着嘴浑身颤抖,更不敢去搀扶薛文博。
“陛下还活着呢,你这逆子就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谁教你的!”薛其钢尤气不过,走过去又一脚踹到薛文博腿上,顿时将他踹得跌坐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周姨娘见状,尖叫一声哭起来,连忙飞奔过去搀扶儿子,谁知薛文博却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玉儿听见薛其钢发怒,也吓得哇哇大哭,连嘴里的糖都掉下来了。薛其钢转头指着周姨娘,寒声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带着玉儿先出去!”
“王爷!您息怒,这孩子说胡话,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周姨娘哭着跪着爬过来抓着薛其钢的衣襟下摆苦苦哀求,“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您不要伤害他……”
薛文博捂着被踹的腿,颤抖得缩在地上,不顾薛其钢发怒,反而声嘶力竭冲薛其钢怒吼:“是!我没见识,不懂何为大义,那景纯就懂吗?你最爱的儿子,他现在在何处?!他已经被逐出薛家了,你还惦记着他!难道我不是你生的吗?!”
他坐在地上冲薛其钢咆哮嘶吼,把这些年积攒的怒气全都统统发泄出来:“你和长姐、二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就因为我是小妾所生的庶子!是,我不如长姐能提枪上马助你征战沙场,不如二姐伶俐贴你心意,也不如景纯那般光芒耀眼,那又如何?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生了我,为什么又不好好教养我?”
“你以为我愿意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怨你不把我带在身边,为什么景纯那么小就可以跟着爹爹出征,而我只能待在府里和娘亲为伴,为什么?!”薛文博哭得伤心,干脆一股脑将憋在心头许久的话全部吐出,“如果不是你偏心,我如今也能像他们那样一身军功,成为朝廷的栋梁,成为煜王府的骄傲,而不是变成如今人人口中的窝囊废!都怨你!”
薛文博撕心裂肺的控诉,听得周姨娘一阵心酸,抱着儿子哭得伤心欲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都知道薛其钢纳妾是逼不得已,若不是当年袁棠瑶生了薛湘楠和薛宓姐妹,便连着好几年都不能怀孕,薛其钢也不会在老母亲临逝之际,为安母心被迫着纳了妾。
这些年他对这对母子说不上不喜,但也并不厌恶。周姨娘没念过书,不像正妻袁棠瑶那般学识渊博,与他心意相通夫妻伉俪。对于周文博,一是这孩子身形随了周姨娘,又体弱多病,薛其钢总不能逼着他像薛湘楠姐弟那样上战场。二是随着周姨娘的宠溺,薛文博渐渐变得游手好闲,整日沉溺脂粉堆,薛其钢对他便更谈不上喜欢了。
如今听到薛文博这般痛诉怨恨,薛其钢脸如腊月寒冰,山一般的身躯站在薛文博母子面前,指着薛文博沉声怒道:“是,我生了你,不代表我就欠你的!我好吃好喝养大你,我怜你体弱多病,没有让你随我去战场厮杀,如今倒成了你怨恨我的理由!你以为战场是人人都能上的吗?你可知上去就是九死一生?你可知他们姐弟受了多少次伤,多少次准备血溅沙场?换做你,你敢吗?你能做到吗?!你母亲舍得我带你去边关苦寒之地吗?!我的体恤和怜爱,到你这里反倒成了我对不起你?你有没有良心?”
愤怒弥漫在薛其钢的脸上,他冷厉地盯着薛文博:“你可知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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