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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其钢不吃他那一套,叹了口气沉声道:“父王老了,你长姐也不知还能护你多少年。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横冲直撞?若不是煜王世子的身份护着,你早死多少回了!”
辱骂皇后、逃避责罚、见叶长洲被下狱便方寸大乱试图劫狱,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薛凌云掉脑袋,全靠薛其钢为他周全。薛凌云羞愧地低下头:“父王责骂的是,孩儿知错了。”
薛其钢见他垂头丧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是我和你长姐过于骄纵你了,你呀,要狠狠摔一跤方才知煜王世子的身份护不了你太久。”
“孩儿谨记。”薛凌云低声道。他原本还想哀求薛其钢,撒娇使赖让薛其钢同意他去昭亲王府守着叶长洲,但此时,他狠心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父王,孩儿回去继续跪祠堂,这次绝不再给父王闯祸。”薛凌云巴巴望着薛其钢。
黑暗中,隐约可见薛其钢眼中又慈爱和欣慰之色。
自上次妄议皇储被薛其钢骂了,薛凌云不敢再提怀疑今晚主谋是谁,只得旁敲侧击:“父王,牢头和守卫统领失职之外,只怕还有别的罪行。”薛凌云低声道,“自儿臣在天牢遇刺后,儿臣便在暗中关注天牢这两个职位替补人选,这两人之前还一文不名,怎么就能从普通狱卒和守卫一跃成了牢头和统领呢?”
薛其钢没吭声。
薛凌云又低声道:“还有那自挂房梁的狱司大人,听闻他一对双生女儿很早就失踪了……有人看见她们姐妹俩在城东那座宅子出现过。”
薛其钢低声打断他:“为父不想你惹祸上身,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回去好好反省吧。”
薛凌云咬了咬唇,继续道:“父王,我发现飞花营动向异常,只怕陛下在暗中调查一些事。叶文惠在朝中结党虽没浮到明面上来,但只怕也瞒不住了。”他压低声音,凑过去低声道,“尤其,他指使太子状告十六殿下,私派府兵强搜皇子府邸,这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咱们陛下那么小心眼,他能容忍叶文惠如此放肆?”
薛其钢白了他一眼:“妄自揣测帝王心思,你还嫌被打得不够狠?”说完背着双手转设就走,“这些事暂时都跟你没关系,你还是老老实实跪祠堂吧!”
天光大亮,坞原城一夜变天,昨日还是百姓口中“造福万民、福泽千秋”的昭亲王殿下,经历下狱、被刺杀,又被半夜送回王府羁押。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太医刚仔细查过他耳朵,此刻正一脸凝重地给他把脉。
“如何?”叶长洲左眼还是疼痛,便没睁眼。
太医一下跪在地上,颤声道:“殿下,恕臣直言,殿下耳膜破裂,只怕……只怕难以康复!”
叶长洲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好好狠的人,好狠的心。不知叶政廷那一巴掌扇下去时,在想些什么?他有没有过一丝心疼自己?
断然是没有的。
他明明看见自己左眼受伤,左耳流血,可他依旧无动于衷。若不是自己求着薛其钢,他哪里会派御医来为自己诊治?
叶长洲苦笑了一下,无力地抬手:“起来吧,都是命。”
太医却不敢起身,以额触地继续道:“殿下……殿下左眼受伤很重,虽然现在迷迷糊糊看得清……但……”难道还要瞎?
叶长洲心里难受得要命,嘴上却淡然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次性说了吧。”
“臣会竭尽全力保住殿下左眼。”太医颤声道。虽然明着承认,但也默认了。
叶长洲心灰意冷,摆摆手:“去吧。对了,陛下若问起我的伤情……罢了,他不会问的。你去吧。此事不许你向任何人提及,尤其是煜王府的人。”
薛凌云若知道叶政廷一巴掌将自己扇聋了,他会不会提枪上马闯入禁宫为自己讨公道?叶长洲不能让薛凌云再为自己冒险了。
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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