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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睡了,栾清平伤口疼得睡不着。见刘忠奇背对着他,也不知睡着没有,便凑过去轻声唤道:“刘忠奇,你睡着了么?”
刘忠奇一声不吭,但见他身子缓缓起伏,呼吸轻缓,便知他没睡,只是不想理会栾清平。约莫他心里,还惦记着那胡人女子吧。栾清平叹了一口气,侧躺下去,也背对着刘忠奇,闭眼休憩。
腹部的伤痛得无法入睡,昏昏沉沉中,栾清平脑中反复忆起暴雨夜,在雁鸣城街头,他和薛凌云遇到叶长洲的情形。只是疾风苦雨中,那浑身湿透、脸青嘴白被冻僵的人,忽而就变成了刘忠奇的模样。
那一刻,栾清平手中的伞,毫不犹豫地伸过去为那人遮住风雨,也如薛凌云一般,一把将那人揽入怀中,抱着他冻僵的身子。
看着那人欺负得背影,栾清平轻声解释道:“世子爷要立军威,你便是他树威的最佳人选。为救你命,我只得狠狠打你,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刘忠奇只是直直地望着黑暗,面无表情,眼中却蕴着恨意。
罢了,你懂不懂我的苦心,都没关系。栾清平轻轻叹息一声,微微挪了下身子,轻轻靠着刘忠奇的背,确认他在安然在身边躺着,才放心睡去。
天刚露出一丝亮光,河滩上过夜的众人都尚未睡醒,薛凌云却猛地睁眼,一把放开叶长洲,几乎是手快过脑地抓起地上的战刀,弓腰屈膝警戒起来。
河滩被晨雾笼罩起来,氤氲着水汽的浓雾中,只听“轰隆隆”一阵遥远而沉闷的行军声,似有千军万马践踏着大地,朝四面八方围过来。不仅薛凌云听到异响,队伍中有行军打仗经验的士兵也机警地站起来,手持武器警戒着。
四周浓雾遮挡,根本看不清究竟是何人的队伍围过来。薛凌云听到越来越近的轰隆声,大喝一声:“敌袭!”
叶长洲连忙站起来,十分默契地紧跟在薛凌云身后,也拿着战刀警戒着他身后,两人互为犄角。
就在众人着急忙慌起身应对的瞬间,四周雷鸣般的马蹄声已经围了过来。只见浓雾中冲出无数庆安国骑兵,皆身着铠甲,密密麻麻围过来,将河滩上叶长洲一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薛凌云看到庆安国骑兵的瞬间,眼里的光迅速破灭:被如此多的庆安国骑兵围困,自己这区区几百人,只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碾压殆尽。他快如闪电拉着叶长洲退至白玉河边,口中喝道:“撤退!”
众人连忙跟着他退至白玉河边,叶长洲望着滔滔河水,脸色煞白:若庆安国人步步紧逼,只怕自己等人只有强行渡河了。看这河水如此湍急,不知其深几许。
下去了,还有命活吗?
天要亡我。叶长洲绝望地闭了眼。
正当他心如死灰之际,突然听到庆安国骑兵里一声清脆的喊声:“十六皇兄!是我!”是叶文月!
叶长洲死去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欣喜地睁开眼,只见叶文月穿过浓雾,双手拨开人群,哭着朝自己跑来。
她一身鹅黄衣衫,发髻简单却精致,只插着日常珠钗,虽哭着,跑得倒是挺快。看样子这些日子得到精心照料,背部的伤好了许多,她身后则跟着刚下马的常慕远。常慕远生怕她激动过度跑摔倒,将马缰绳递给洛桑便追着叶文月跑,嘴里担心地唤道:“月儿,慢点!”
方才草木皆兵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叶长洲望着奔跑哭泣的幼妹展开双臂,悲喜交加唤道:“月儿!”
叶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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