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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此时东方已隐隐现亮光。杨不易望着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叶长洲轻声道:“殿下,公主应当睡着了。您去房间里躺会儿,小的替您守着。”
“唔……”叶长洲被杨不易惊醒,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双手撑膝,捂着脸迷迷糊糊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杨不易见叶长洲身上披着的衣袍快滑下去了,连忙帮他拉了下,道,“您去歇着吧?回头上路了马车里颠簸,更无法入睡了。”
“不必了。”叶长洲仰头靠着椅子,声音闷闷,“我再眯会儿,你去睡吧。”
叶长洲不睡,杨不易就干脆席地而坐,径直趴在叶长洲膝盖上,头枕着双臂闭上眼:“那小的就在这陪着殿下。”
真是个好孩子。叶长洲心头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乌发,心道:我有体贴入微的仆人,有忠心耿耿的侍卫,就算没有你薛凌云,也没什么大不了。
天光大亮,和亲队伍用完早饭,规整了队伍就准备出发。刘忠奇让昨夜救火受伤的人都骑了马,走在队伍中间,以防掉队。秋菊不会骑马,加之伤势严重,便单独给她一辆马车。她已过了麻木期,伤处皮肤全部没有了,躺在马车里疼得哀鸣阵阵,听得人心里难受。
叶文月听她叫得惨烈,抹着泪对队医道:“陈大夫,有没有止疼的药?给她用些吧。”
队医老陈叹息一声道:“唉……烧伤最是疼痛难忍,她伤得太重,恐有性命之虞,臣只能竭尽所能先保住她的命……”
他话音刚落,在马车里照顾秋菊的一个宫女突然大声喊道:“陈大夫,秋菊发烧了!”
老陈一听,眉头紧皱,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叶文月一听也紧张起来,想过去看又不敢。叶长洲拉住她道:“此刻别过去,让陈大夫好好医治。”
和亲乃不可更改的国家大事,即便是下刀子也阻挡不住队伍前行,何况一个小小的宫人受伤。队伍很快就迎着朝阳,离了驿馆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驿丞跪送完,起身看着遥遥远去的队伍,脸上的卑微转化为狡黠。他站直了腰,背手道:“去给那位回话,就说他的吩咐我已照做,他承诺我的黄金百两,也该兑现了。”
巡检站在他背后,轻轻抽出匕首,冷笑一声道:“好,我这就给你兑现!”说完径直将匕首环过驿丞脖颈,“唰”一声,只见驿丞脖颈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直喷出来。他惊恐不已地捂着脖子,身子慢慢软倒下去,瞪大了眼慢慢咽气。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属下,居然是只中山狼。
巡检踢了下他的尸身,确定他已经气绝,抬头一看,四周无人,趁驿站里的驿卒还没发现,压低帽檐一闪身融入茂密的树林。
叶长洲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又因颠簸吵闹无法入睡,困顿得紧。只听刘忠奇在马车外大盛道:“殿下,今日可到齐镇,齐镇的驿馆条件要好得多,晚上可好好歇息。”
“嗯。”叶长洲倚着马车内壁,懒洋洋伸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致,又觉那太阳太刺眼,便放下轿帘,“受伤的侍卫如何了?”
刘忠奇骑马随车而走,道:“他们受伤不重,都没有恶化的迹象,只有那小宫女情况堪忧,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
“唉……”叶长洲深深叹息一声没说话,只听刘忠奇在马车外絮絮叨叨感慨:“唉……可怜呐,如花似玉的小闺女,看着就让人揪心,太受罪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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