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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叶长洲眼皮很重,想睁睁不开,如果父皇来了,该怎么应对才对自己最有利?
可怜他尚未完全清醒,就着急忙慌开始思考对策。医官见他眼皮眼珠不停转动,头也在轻微摆动,似想睁眼又睁不开,当即一针刺向他头部穴位。尖锐的疼痛犹如当头一棒,叶长洲猛地睁眼,终于彻底清醒。
“殿下,你终于醒了。”赵婆婆哭得脸上缠的布条都打湿了,昨夜被刺客迷晕后清醒至现在,她片刻也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叶长洲床前。叶长洲腹部被紧紧缠住了,痛感不尖锐,只是钝痛,浑身上下使不上力。
“殿下千万不要起来。”医官见他想坐起,连忙劝阻,“您这伤重,至少要卧床七天方能慢慢下床。”
叶长洲便不挣扎了,惨白的脸勉强对赵婆婆露出个笑容:“婆婆莫忧心,我无事。父皇快来了,您下去歇息吧,”
赵婆婆抹了泪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她面容损毁,怕冲撞圣驾,每次都避开。
片刻后,叶政廷在随侍太监的簇拥下踏进这狭小的卧房。一时间涌进这么多人,几乎没地落脚。
“参见皇上。”众人齐齐跪拜。
叶长洲也作势要起身跪拜,叶政廷走过来一把将他摁住,坐在床边轻声道:“你身上有伤,躺着就好。”
叶长洲这才惶恐不安地躺下,低声道:“儿臣不孝,惹父皇忧心了。”
叶政廷虽已六旬,但身形挺拔高大,行动敏捷矫健,丝毫不逊壮年人。他面容深邃,五官硬挺,岁月的风霜只深刻了睿智和从容。从过往揭竿起义的草莽英雄,如今已沉淀为睥睨天下的帝王。
他挥手让医官等不相关的人下去,锐利的眼眸直视这个过往忽视的儿子:“长洲,昨晚发生的事你慢慢讲给父皇听,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要遗漏。”
“回禀父皇,昨夜是儿臣不慎跌倒受伤,与他人无关。”叶长洲看着叶政廷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回道。
叶政廷大感意外,皱了眉沉声道:“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乱语,乃欺君重罪。”
叶长洲在他威严目光直视下丝毫不退步:“儿臣不敢,就是不慎摔伤。”
叶政廷眼中爆出火气,双手握拳,直起了身子就要发作。但随后,他便冷静了下来,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将剩下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待众人都离去,卧房内只剩他和叶长洲。叶政廷才站起来,背手踱步:“说吧,你为何要撒谎。”
三具刺客死尸,皆是被现场遗留的匕首杀死;而叶长洲肚子上的刀伤,也正是杀手的刀所致。现场刀具上的指纹,也只有叶长洲和杀手的。叶政廷原本还惊诧叶长洲居然在三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手下逃生,现在更惊讶于他居然不承认,还说是自己摔倒。
这个一向被忽视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让叶政廷意外的事。叶政廷想起上午太傅来说起昨日叶长洲在国子监的优秀表现,及当给他置王府的事,再加上叶长洲被牵扯进皇子党争的漩涡被人暗杀,顿觉自己平日太忽视他了,面对叶长洲更是满心歉疚。
叶长洲这才低声道:“父皇恕罪。如今大盛方安定,那些蛰伏的不轨之徒定会伺机诋毁大盛。儿臣一人性命无关紧要,但若大盛宫禁不严、守卫松懈导致皇子遇刺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皇家威受损不说,又会有多少不法之徒会效仿?”
在叶政廷惊诧的目光中,他徐徐道来:“所以还望父皇恕儿臣擅作主张,望父皇能将此事大化小,加强宫禁巡逻守卫即可。”随即自嘲一笑,“反正儿臣霉运上身的名声在外,说不慎摔伤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这一番话,令重新认识他的叶政廷又刮目相看:叶长洲被人刺杀差点性命不保,醒来第一时间不是向父皇哭闹要求追凶,想的是如何保存皇家颜面。这能屈能伸的胸襟和格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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