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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确中了毒,充满恶意的慢性毒药,查不出任何痕迹,只是马进食的草料越来越少,早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还要饱受折磨。

但一般人在事情来临前,总会抱有些自欺欺人的希望。

一方面,亲手养大的坐骑如同右伴,一起流血流汗过,谁舍得说杀就杀。

更重要的是,马死了,宫里便会临时另派一匹,尚未磨合,若新马野性难驯,围猎时岂不夺冠希望更为渺茫?

但赵浔不是一般人,他是刚长成的狼,将出鞘的剑。他不需要退路,也没时间犹豫愧疚。因为他只向前看。

因为他想要的人在前方。

赵浔在二十岁那年,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这位老师,并不是自己以正常手段所能得到的

赵浔没把这些想法告诉过谢燃。

正如,谢燃当时也有事没有告诉赵浔。

谢燃在见赵浔前,刚从庆利帝那里出来。就在那时,他意识到了一个可能致命的错误。

一件至关重要的错误,可以说关系到赵浔身家性命,也关系到谢燃那些看的比他自己性命还重的社稷筹谋、复仇野望。

在当时看来,二者——谢燃必须牺牲其一。

……

许多年过去,阴阳兜转,赵浔靠在床头,轻轻问他死而复生的老师:“李兄,你猜,谢燃当时是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这也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为什么……谢燃是我的宿命。”

谢燃自然不会暴露身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脑海中却随着这句话,不可遏制地闪现出许多破碎的、混乱的片段。

混乱的星盘,满池的血,温泉下纠缠浮起的衣袂……还有苍白滚烫的唇。

*

那一日,在见赵浔之前,谢燃刚见了庆利帝。

这两年,皇帝老的越发厉害,叙话时基本也只能半靠在龙塌上,说两句话,便要喘上许久。

空洞的肺部空腔音在昏暗的御书房中回荡,像来自棺椁深处的叹息。

每次谢燃战后回朝,庆利帝总是带着奇异的微笑。

“能如此所向披靡的人,果然只有你啊,我的儿子。”庆利帝发出“嗬嗬”的古怪笑音:“明烛啊,眼下四海皆平,寻常国家已不敢寻衅滋事。但朕还有一心腹大患。”

年迈的帝王缓缓道:“明烛,你可听过……’异族’”

谢燃垂首,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平静地陈述道:“臣早年便听闻有传言道,异族非人,其男女衣着装扮,皆异于我等。且有奇术。”

庆利帝却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些都对,但不全对。明烛啊,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称其为异族,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有心派你前往南疆,攻打此族。你定要记得,异族千变万化,最擅长蛊惑人心,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可都千万别信。”

老皇帝说罢,见谢燃始终默然不语,心里竟也有了几分没着没落的狐疑。

“明烛,你可愿意出战?”

谢燃神色平静:“陛下,臣自然愿意。臣只是在担心一件事。”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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