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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将莫亚蒂滋得落荒而逃。
“姜冻冬你等着!”他呛了口水,气急败坏地喊着。
我刚要关心他,他却推开我,撞着我的肩膀擦肩而过,末了还瞪我一眼。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还玩急眼,记上仇了。
很快,莫亚蒂也升级了他们的装备,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他的脑子到底是好使,这么一下的功夫,就用废旧的针筒、矿泉水瓶和吸管做了个水泵水枪。针筒一往装满水的瓶子注气,水就咻地一下蹦出来,射程老远,命中极高。
好在我这个阵营的孩子都皮实,几个孩子为了躲避狙击,一溜烟地爬上沙枣树,在高处反击;还有几个孩子荡着棕榈树的叶子,乌拉乱叫着从天而降,打得莫亚蒂那边的孩子措手不及。
这场打水仗最终以我和莫亚蒂都做出水炸弹投石器告终。有了这个重型武器,我们两方反而陷入了被制约的平衡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恰好也到饭点了,孩子们和我们俩都累了。我和莫亚蒂便解散屁股后面跟着的孩子,刚刚还相互朝对方滋水的孩子手拉起手,说着亲密话,欢快地回家吃饭。
“还别扭啥呢?”我也牵住莫亚蒂的手,嬉皮笑脸地把他还堵着气吹散了,“小孩子的心眼都比你大。”
莫亚蒂没吭声,不过态度缓和不少。
上午吃了五张饼子和四个鸡腿,我还不饿。此时太阳正好,我也不想回帐篷。莫亚蒂和我差不多。我俩沿着被水夯实的沙丘走,走到一个刚好没过我们大腿的水洼。
莫亚蒂率先张开双手,扑通一下倒进水洼,任由自己沉进水底又缓缓飘起来。我紧随其后,和他一起躺进去。
经过整个上午的曝晒,积水温暖亲人,我享受着水的托举,顺着荡漾的波纹在这片池子漂浮。我和莫亚蒂有时被水推到一块儿,有时又分散到水池的两端。
我和他脑袋挨着脑袋时,他眯着眼睛说,“这种活动,下次别喊我了。”
说得好像他为了陪我有多厌倦似的,明明他自个儿不亦乐乎。我扭头,不满地说,“什么嘛,明明你也玩得很开心啊。”
“没有这回事。”
我对莫亚蒂的奇怪的别扭劲儿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承认开心有什么难的?“你要是和我坦白说开心,我下次就还带你玩儿。”我威胁道。
他“哈?”了一声,随即朝我怒目而视,反倒威胁起我来,“你敢不带我玩,姜冻冬?”
我才不吃他这套,“那你就说你开不开心!”
眼看莫亚蒂又要扭头拿后脑勺面向我,我也不得不拿出绝招了。
趁他没注意,我偷偷划水,假装自己被水推到他的脚边。待他少有觉察,看向我时,我猛地抱住他的脚,挠他的脚板心。
“说!”我挠挠挠,就连莫亚蒂痒得蹬我,也不撒手,“开不开心!”
莫亚蒂笑得活泼开朗,几乎要笑撅过去了。他跟泥鳅似的,在水里顾涌,一时之间水花四溅,他和姜冻冬在这一汪池水里一起边呛水边笑。
然而,哪怕是这样,他也坚决不松口。几声大笑的间隙里,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气音,“姜冻冬,你耍赖!给我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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