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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厅中除了他们几人,还有衙役站在两侧,衙役面容冷肃,让这厅中多了几分庄严,萧然换了一身朝服,坐在最上面,瞧着秦怀安已经快不行了的面容,怕人在这死了,便让身旁的衙役去给他请个大夫来。
“来这做什么?”谢谭幽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难不成看萧然审秦怀安?
那多没意思,还不如回府实验一下她刚才想到的赚钱法子。
燕恒还没开口,门口便响起一阵骚动,只见秦国公和他的大儿子秦澜沉着脸走进来。
“爹!祖父!”秦怀安才见到二位长辈,不顾其他,委屈的哭了出来。
秦澜一脸心疼,想快步上前去看,却被自家父亲一个眼神止住,忙顿住脚步,只得退后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模样。
缓缓走到秦怀安面前,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恨不得手撕了燕恒,可想到秦国公一路上的叮嘱,又快快平复心绪。
秦澜看着秦怀安,恨铁不成钢道:“平日我怎么告诉你的?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入你的眼了吗?”
说着,又朝燕恒一拜,笑道:“燕王,教子无方,还请燕王莫见怪,今日之事,我代安儿向燕王赔罪。”
燕恒斜靠在椅子上,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秦澜一会,又抬眼问萧然:“你派去的人是怎么说的?”
闻言,萧然看向他让去传话的衙役。
衙役差点跪了,以为是自己传错了话,抖着身子,结结巴巴将传话内容说出:“秦小公子出言侮辱燕王妃,按律当斩,秦国公若是不能给燕王一个满意的答覆,燕王会在下月用秦小公子的项上人头为秦国公贺寿。”
“所以?”
燕恒凉凉扫了秦澜一眼:“你们秦国公府是遗传的脑子不好?耳聋。”
秦澜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比燕恒大了不少,今日都低头向他赔罪了,这人竟还不领情?简直可恶,他亦不是蠢货,燕恒这话他又怎么不明白,是要他们同谢谭幽道歉,不悦扫了一眼坐在燕恒身边的谢谭幽。
心中冷笑,不过空有一道圣旨,能不能成还难说,这就护上了?难怪旁人说谢谭幽勾引人是一把好手,不近女色的燕恒都会为了她出面解决这些琐事。
想起秦氏的死,他神色冷沉:“燕王妃?恕我孤陋寡闻,竟是不知燕王何时成了婚?”
燕恒道:“赐婚圣旨在,便是燕王妃。”
闻此,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国公开口了,本是温和慈目的人却在开口那一瞬变得冰冷。
他声音里的嘲讽浓重:“若老夫记得不错,谢谭幽半月前都还是七皇子的未婚妻,燕王与她婚约还在三月,谁知道又会生出何等变故,说不定,明日许又是旁人的女人了。”
为官多年,亦是上过战场杀敌,自有气势在,眼下瞧着燕恒,全是对黄口小儿的鄙夷嘲讽。
先前,想与燕恒打好关系,可自从得知他杀了秦氏后,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他只恨不得早日杀了燕恒。
眼神在谢谭幽身上上下打量,又带着长辈的斥责:“谭幽,你从小便是个心性纯良的孩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怎么说,安儿也与你是一起长大的。”
谢谭幽原本对这些毫不在意,一直垂眸琢磨着心中事,乍一听秦国公以长辈身份训她,不悦皱了皱眉:“我成了什么样?我杀人还是放火了?”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总是一副她恶事做尽的样子,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被欺负的一直是她好吧。
“你说我与秦怀安一起长大,然后呢?他就可以当街打我?在相府踹我?用冷水泼我?”谢谭幽脸色本就冷清,如今看着更是冷沉,她毫不惧怕通身杀气的秦国公,冷冷道:“你秦国公这样大的官,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我都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主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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