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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到两条纤细的腿蝴蝶振翅般不停发颤,实在撑不下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瞪谢无镜一眼。
谢无镜来扶她。
她打开他的手,不同他说话,自己颤颤巍巍回房休息。
谢无镜喊她吃饭,给她安排沐浴,她都照常接受。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她在心里跟他较劲,想着从前都是他闷声不语,她这次也让他尝尝跟哑巴相处的滋味。
然而谢无镜一切如常地对待她,晚上照样抱她入睡。
织愉试图推开他。
笑死,根本推不动。
她便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入眠,渐渐睡熟,又不自觉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中。
她迷迷糊糊地想: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他做得了哑巴,她可做不了。
她实在很累,一觉睡得昏沉。
翌日一大早,谢无镜叫她起床。
她呆呆地问:“什么时辰了?吃午饭了吗?”
若非她睡到过午,再睡下去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谢无镜素来是让她睡到自然醒的。
谢无镜温声道:“你不是要练功法吗?该起来扎马步了。”
织愉一下子清醒过来,两眼发懵地往外看,天还没亮透,是青灰的,屋内也是昏暗的。
织愉视线转回来,沉默地与谢无镜对视片刻,一巴掌拍他脸上,愤怒道:“我不练了!”
练什么功法,她凭什么要吃这个苦!
是谢无镜要她长生陪着他她才修道的,不然她做凡人也是一样的快活!她的安危就该由谢无镜负责!
别人要是动到她一根寒毛,就都是他的错!
织愉裹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刚闭上眼睛,忽然反应过来,她那一巴掌打得挺重,而且打到谢无镜脸上了。
她心绪复杂地回眸偷瞄他。
恰见他倾身过来抱住她,神态比刚把她叫醒时多了几分温和——先前他叫她起床看似温和,实则那叫个阴阳怪气。
织愉撇了撇嘴,心道他活该挨打。
她闭上眼睛安心继续睡。
却觉谢无镜把她身子转过来,轻吻她的眉心:“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天地也不能。”
*
织愉元婴后无所事事的某一日起了个大早。
醒来发现谢无镜不在身边,也不在皆归院。
待他回来,她问:“你去哪儿了?”
谢无镜问她:“想去别处散散心吗?”
织愉思索片刻,点头。
其实她觉得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
但她自觉在尧光仙府待了太久,或许是时候去看看如今的灵云界是什么样了。
谢无镜:“方才乾元宗的尊者上门拜见,说他们要召开三教大典。听闻我在此界,便邀我前去观礼。”
三教大典,好遥远的事。
织愉还记得上一次三教大典,她对谢无镜恶意的算计。
她心虚,变得有几分乖巧:“你答应了?”
谢无镜用手指轻梳她散落的长发:“我说回来问我夫人意见。你说去便去,不去便不去。”
乾元宗那位尊者很是震惊如今他仍有夫人。但未多言,只道会安排好一切,随时恭候圣人与圣人夫人前去。
织愉倚靠在谢无镜身上,回忆过往种种,颇为感慨:“也不知如今的乾元宗是什么样,孟老头怎么样了,还有李随风……啊!”
头发突然被扯了一下,轻微的痛让素来娇气的她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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