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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葵抬起脸,瞳孔不断放大,语气也有一些不容易发觉的颤抖:“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杯酒被莱里下了药。”
“又为什么要帮我喝下那杯酒……”
边尔若的脸此时此刻几乎可以用面瘫形容:“你说为什么。”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尤葵,手指陷进尤葵的发丝中,手上的青筋暴起,迫使尤葵因为疼痛而抬起头。
“是多深重的感情,才值得你不顾一切要和凯瑟琳在一起,即使对方对你没有感情。”
“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你至深的感情本就令人刮目相看。”
说完,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笑意不达眼底,“也对,我什么时候了解过你。”
话语间,落在头发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很难不让尤葵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头皮连着头发一起拔起。
腺体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一抬头,被包扎过的腺体又重新崩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尤葵的大脑一阵眩晕,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落。
他压抑着哭腔说:“边尔若,我疼……”
边尔若不为所动地看着他泪眼模糊的脸,直至从以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到尤葵后颈的衣服被血迹染红,他的瞳孔一震,顿了顿,瞬间松开手。
尤葵承受不住地摔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就像砸在边尔若心上。
随即一个天旋地转,他便被抱了起来。
第78章 标记的威力
尤葵的伤口裂得不算严重,奈何血流得多,脸又白得像一张纸,看上去很是瘆人。
边尔若的宿舍有医药箱,里面的药物很齐全,各种止血用到的医疗用品都有。
尤葵被这些满满当当的药整得眼花,没精打采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药。”
边尔若语气很冷淡:“平时会用到。”
国家基地旁边就有军用医院,边尔若不喜欢那里的气味,同时认为没必要为了轻伤浪费医院的资源,索性平时都是自己处理,他熟练地用棉花蘸取酒精,将尤葵腺体周围的酒精擦拭干净,再用外敷的止血剂止血。
尤葵忍得很厉害,眼睛很潮,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天衣无缝,实则边尔若手里的药粉每喷上去一点,他的脖子就会不自知地往旁边缩一下,每缩一下,药粉喷洒的位置就会失误一次。
“别动。”边尔若扣住他的颈部,宽大深色的手和脆弱白皙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看着他在手里战栗,边尔若的眼神不由暗了暗,“怎么这么怕痛。”
尤葵再也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一边把我弄伤,一边又给我上药,不会觉得这样很矛盾吗。”
“还是你想借此来减轻你的罪恶感。”
这真是他的喜欢吗。因为喜欢,所以才更要伤害对方?
止血剂的药瓶忽的陷进去一部分。
边尔若静了几秒,放下止血剂,情绪很平地说:“的确很矛盾。”
他错就错在对尤葵·诺德一次又一次的心慈手软,就应该漠视他的痛苦,看着他狼狈不堪地流泪,连声音都发不出。
这么自私的人,压根不值得别人替他考虑。
至于罪恶感。
边尔若在心里冷笑,没有自己的标记,他以为他能拿什么活下来?
一颗自私自利的心脏,还是愚昧的思想?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边尔若替他上完药,刚拿出绷带,却被尤葵躲开。
他皱着眉说:“这个太明显了,会被发现。”
边尔若的声音倏忽间冷了几分:“你知道你和凯瑟琳的婚礼被取消了么。”
就这么在意凯瑟琳的看法。
尤葵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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