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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主动贴过去,环住他的腰。
有台阶下就该知足了,要得太多只会显得贪心,而贪心通常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边尔若全身都紧绷着,他们贴合的皮肤一直在不停升温,充斥着一种诡异的闷热和燥。
所有的感官也仿佛都集中在胸前。
他垂下眸凝着尤葵乌黑柔顺的发丝,依旧没有选择回抱,不是因为排斥。
是疑惑和诧愕,这具身体真的有骨头么。
不然怎么会这么软。
后面又了然,难怪这么能哭,不是怕疼,而是因为真的疼。
边尔若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更沉了。
尤葵没有和他计较,从他怀里抬起头,孩子一样满足地咧嘴笑了:“满血复活啦。”
眼周还是红肿的,一副傻里傻气的样。
边尔若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他冷静地说:“那是不是能回去睡觉了?”
尤葵以为他困,便没再敢继续在这待着,回房去了。
深夜一点,边尔若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房间没有光,幽暗静谧,感官也在这份黑暗中更加敏锐。
他确实听到一些声音,不是从别处传来的,是他的胸膛发出的动静。今夜的心脏格外活跃,始终不见消停。
脑子里依然浮现的是尤葵说“爱”的画面。
边尔若蹙着眉,什么是爱?
尤葵又为什么要对他说爱。
他虽没有体会过爱的滋味,却也知道爱是在爱人之中才会提及的字眼。
他和尤葵之间可以有很多层关系,唯独不可能是爱人。
是伺机表白,还是故意说出来扰乱他的心扉。若是后者,又能有何目的?
先前面对尤葵,他已经出现很多不该出现的情绪,难道尤葵也是如此么。
总是将“在意”挂在口中的人,心思真的纯洁么,是不是还表达了别的含义。
深夜最容易任凭思绪发散。
边尔若的手背搭在额上,大脑分外清醒。
这是同样无眠的一个夜晚,尤葵也睡不着。
他失眠的原因复杂又琐碎,受惊是一方面,明天如何面对诺德夫人是一方面,计划的实行也是一方面。
算下来,费斯也快到离开的时间了,贝勒的去留还是问题。在原著中,贝勒会继续留下来当佣人,但现在连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按照剧情发展,变动实在太多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清楚认知到自己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里的人全他妈都是疯子,再不走,哪天命丧黄泉都不知道去哪找魂魄。
他蓦地翻起身,找出钥匙打开床头柜,看到小玻璃瓶原封不动地待在那,情绪稳下来。
还好,还在。
他重新锁好,放好钥匙,躺回床上,半个小时过去,安然睡着。
一夜无梦。
翌日,一家族的人坐在餐桌上平和地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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